几天后,华人社团一个什么理事的终于打电话来,宣布多lun多的战事通过长达十多天的谈判,终于和平结束。越南人默认失败,同意全bu退到蒙特利尔,并把占据半年多的唐人街归还给华人帮会,半年以来收缴的大bu分保护费总计八十多万加币也一同退还给华人社团,换取的条件是华人帮会不可继续对他们穷追猛打,蒙特利尔的地盘今后属越南人所有,华人帮会不得涉足。
由于蒙特利尔在魁北克,属法语区,华人帮会在那边的势力本来就不强,感觉上以蒙特利尔的地盘换取多lun多的长治久安,还满划算,于是双方达成协议,握手言和。
大伙接到这个消息,都高声欢呼,原以为在多lun多又要经历漫长的拉锯战,之后还要到魁北克省继续奋战,想不到战事却戏剧xing地结束,大伙都议论着得尽快拿到奖金,然后赶回卑诗省,在相对温nuan而熟悉的温哥华ti会一下异国他乡的春节。
在国内,老板吩咐你zuo事特容易,但要向老板讨薪却特难,不少民工为了拿回自己的血汗钱,不得不爬上大楼以死相bi1。上一段日子,广州城发生一起颇有争议的事件,一个借出上百万的债权人,因无法取回自己借出的款项,被bi1爬到珠江桥上,yu以此扩大影响,收回自己的血汗钱。而一个老汉,竟以维持正常的交通秩序,把这个有点出格而无助的债权人从桥上推下来……
小虎敢问:没bi1到绝路,哪一个正常人会攀到大桥上zuo出这样出格的事?为什么这样的事在国内频频发生?是谁赋予老汉推人的权力?人的生命重要还是交通秩序重要?……这是社会gen本dao德的缺失,是整个社会浮躁的缩影。
相比之下,华人帮会还不算dao德败坏的群ti,多lun多华人商会吴刚理事长组织大圈兵团代表开会,表明他们刚刚恢复唐人街的控制权,又要张罗新春的节目,手tou比较紧张,暂时只能发放两千加币给大伙作节日补贴,至于奖金,过年后将在温哥华统一发放。吴理事长还在当时唐人街最豪华的酒楼,宴请全ti大圈兵团吃顿鲍鱼海鲜餐。大伙觉得老会长很有诚意,说话在理,于是同意奖金过年后在温哥华领取。
离新春佳节还不到两周,浩浩dangdang的大圈车队陆陆续续返回温哥华。加国的气候比国内的东北还要冷,寒风之下连汽车也在战颤,但穿过洛基山后,气温陡然变nuan,温哥华更是零度以上,太阳出来的日子,温度基本在四五度以上,感觉nuan洋洋。
我们回到温哥华的住chu1时已经踏入年廿九,1984年的春节即将到来,整个华埠张灯结彩,迎接华人心目中最隆重的节日。
一别还不到一个月,小Joyce在fei妈的哺养之下,又长了好几磅肉,中怪和Susana兴高采烈,而小家伙也很讨人喜欢,像见到父母一样,“依依呀呀”地叫个不停,逗得中怪俩人乐滋滋的。fei妈却辛苦了,瘦了整整一圈,尽guan依然还算是fei妈——带小孩真的很辛苦,想来不是一言一语可以说得清楚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望zuo儿女的能早日ti会到父母的艰辛。当然,辛苦中也充满乐趣,从fei妈眼角那两dao笑纹可以真切感受得到。
第二天,陈明宇就打来电话,让我们把华人社团派发的枪支弹药全bu上缴回去,据言战事已经结束,新春即将到来,把武qi统一guan理有利于唐人街的和平稳定,同时这也是发放奖金的前提条件之一。
大伙并没有异议,枪支,在战争年代是宝贝,但对于和平年代来说,它只是废物,于是大伙把社团发下的枪支弹药全数上缴。当然,大家留有一手,所有从越南人手中收缴的武qi,一律自己留着,以备万一。
从陈明宇那儿交了枪回家,Karen却不在,原来她陪fei妈到商场买年货去了。过年了,是得买些喜庆的物品,把房子装饰得更像过节的气氛。
我正在想这今晚是不是该由我下厨,搞搞新意思之际,却见Susana抱着Joyce,笑咪咪地向我走来,把一份报纸丢到我面前:“小虎,你看你,上报纸了!”
“我?上报纸?”我疑惑地接过那张报纸,靠,英文的,Susana姐姐,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Susana知dao我看不懂,指着报纸副版上的一篇短文念dao:“The Frightened Moment,小虎,我看这文章写的就是你,呐,那边有字典,你边查字典边读读看啰,当是学英语,不会再来问我,很有意思的哦。”说罢,Susana拿着nai瓶喂小家伙去了。
看着一大堆鸡chang,我的tou痛又犯了,但一想到我小虎哪能让一个女liu之辈看不起呢,尽guan是个半女liu,于是我抱起字典,ying着toupi一个个单词查着诵读,原来,英文并不是想像中的难:
题目:The Frightened Mo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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