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你怎么这样对我,临门一脚了,却要我倒下……
那鬼婆听了这句“Sorry”,两条眉舒展开来,
出亲切的微笑。鬼婆就是鬼婆,玩变脸比四川还快,包公变小甜甜还不用半秒。她抄起钢印,往我护照和入境纸上狠狠盖两下,我心里发笑,我一句英文就乐得你这样子,我还有句杀手锏,说出来你岂不要开心好几天?
幸好虽然我英语会的不多,但至少还有几句:“哈啰,Sorry……”,看着她那包公一样的脸,我有点心虚,弱弱地说了这句标准的英语,然后用怯生生的眼神盯着她,等待着她的反应。毕竟,我的签证是伪造的,万一较起真来,那可是大麻烦。
我翻了翻,默默地看着,都是香港印制的繁书,哗,内文页页
彩,相当黄色,
肉感,极
煽情。我合上书,不解地看着老怪:“那来这么多黄色小说?”
耳边,再次响起梅艳芳的《珍惜再会时》,是呀,如果,如果还有机会见面,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珍惜共同拥有的每一刻。
无无聊聊在机场等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才登机,当飞机把我推上云霄之时,我知,我要和这片土地告别了。四姐、小仪,十多个小时之后,我将在地球的另一边,什么时候,我们再会面?或者说,将来,我们还会见面吗?
我真有点兴奋,兴奋得过关时,那个鬼婆关员连呼几遍“沙拉查”之后,我才作出反应,关员连问我一大串英文,我按老怪的指示全答“NO”,据他说关员应该问我有没有带食品呀,有没有带烟酒呀,有没有东西漏报税呀等等问题,总之全
答“NO”就行,可最后那鬼婆接连问同一问题好几次,我答“NO”好像行不通,过了半天我才挤了句“I don’t know English.”,那鬼婆听了有点上火,好像刚才我前面那一大串“NO”是故意耍她一样,脸色铁青起来。
在餐厅吃过午饭,拉着几大袋行李,
满一台的士直奔机场。看来
老板
的护照技术
量相当过
,在香港过关并没遇到过一丁点怀疑的目光。
“呵呵,你看看这个。”老怪从枕下摸出几本书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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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花板上。
“哈哈,那你要问中怪了。自队开始,他就带着这些,整个排都给他感染了,还好,他把排长也拉下水,要不,若被告了密,他可吃不了兜着走。中怪的怪,怪在好这个,所以呀,看到美女,有机会他还会放过?”
当飞机徐徐降落在温哥华机场时,我的双感觉上有点麻木,但依然掩不住心中的兴奋,到了,终于到了,据说这是个天堂般的国度,那么,这个天堂,将是什么模样,她会以什么方式来拥抱我,迎接我呢?
和老怪一直聊到四点,实在困得不行了才入睡,但依然感觉像在前线,炸弹老在壳中轰鸣……
一时之间,我心中闪过无数念,这下,我完
了。怎么办?劫持这鬼婆冲进关口?力搏两个超级
佬警察?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没一会,两个又高又胖的鬼佬警察屁颠屁颠奔过来,一只手还摸在腰间,我一看,双几乎
了下来——两个鬼佬警察竟然在腰间摸枪。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呆在酒店,昨晚的事心里有个阴影,在香港人生地不熟,再呆几个小时就要启程到我们的目的地,在这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留在酒店中最安全。
步出机舱,远走廊的横梁上,写着一串英文“Welcome to Vancouver”,琢磨半天,我猜意思无非就是“欢迎你来温哥华”之类,我迈着重重脚步——过了关,我就正式踏上北美这片土地了。
“原来这样呀,呵呵,正常,正常,一点也不怪嘛……”
但当我笑呵呵伸手去接我的护照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几乎可以改变我的人生:当我伸手取护照时,鬼婆象发现什么东西,突然一把捉住我的手,指着我叽里咕噜嚷着什么,我又听不懂,想把手甩开,那鬼婆却死死扣住不放,我试了好几把,竟也没能挣掉,我只有用中文狠狠地问候她娘亲,一时间,鸡同鸭讲,吵了起来。
“哦?老怪呀,你的怪异我领教了,但中怪怪在哪呀?我还没琢磨出来呢,是不是给点提示好呢?”
国泰的航班直飞温哥华,还好,机上老怪没有真正睡着,他睡了,那整台飞机上的人都不用睡了,差不多十五个小时呀,在飞机狭小的空间里,倘若不能睡觉,那可是一种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