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依然没有解释这趟任务的内容,我也没有问,要说的他自然会说,老六的xing格我最清楚,多问也是枉然。
由于心中没数,我多少有点紧张,把手伸进书包里,摸着家伙,心中立即镇定下来,但我摸到的除了那家伙之外,感觉上还有一副军用望远镜,应该是我熟悉的62式军用望远镜,摸着它,很有亲切感。
老六看到我在摸枪,笑了笑,摇了摇tou,暗示还不是用上它的时候。约莫八点多,老六再次看了看表,把手中的香烟往地上一扔,踩了一脚:“虎哥,我们走吧。”说罢,背着琴箱,向那住宅大楼走去,我连忙跟在后tou。
老六带着我沿着昏暗的楼梯,登上住宅大楼的天台,沿途没遇上人。天台没有门,上面风凉水冷的,周边的楼房要比这大楼矮了一大截,感觉视野特好,可以看到很远的景物。
想不到老六好象还嫌这里不够高,竟扶着爬梯爬到天台的水塔上。那水塔就座落在天台,约高两米半的样子,里tou注满水,以增强水压,供整幢住宅居民食用。看到老六上去了,我也跟在后tou,爬到水塔dingbu。原来上面是一个十来方的水泥平台,站在上面,寒风凛凛,真有点“大地在我脚下”的感觉。
“保国,这里风凉水冷,早知带瓶酒来,一边品酒,一边听你拉曲子,想来也是一大享受。”我坐下来,和老六打着趣。
老六笑了笑:“虎哥,你书包里有个望远镜,递过来让我瞧瞧。”
我一把摸出那望远镜,果然,正是62式军用望远镜,ju有观红外线功能,bu队里都叫它“62视红”。
老六接过望远镜,向南面望去。大楼的南面,是一排矮小的旧楼,再远点,是一条大ma路,路上人来车往,旺中带静,ma路的对面,有一幢较高的大楼,六七层的样子,大楼仅有几个房间亮着灯,显得有点冷清,从它的外型判断,那不象一幢民宅,更象一家旅店。
老六很认真的看着,慢慢地调着焦距,象是在搜索着什么,我闲着无聊,摸出书包中的家伙把玩。果然是五四式,油亮的枪shen在月下反着暗光,阴冷的枪口教人不敢直视。“卡”的一下,我把弹匣退出来,果然,少了一颗,真上了镗,我小心地检查保险,这家伙,走起火来不认人,亲近时是朋友,冷酷时就是敌人。
老六拿着望远镜看了良久,终于说话:“虎哥,你看看对面,五楼,从左边数起第八个窗口。”老六边说着边把望远镜向我递来,我接过后慢慢移动着,五楼,一、二……说真的,一瞬间我还想过是不是有个美女沐浴忘了关窗,这会子好让我逮个正着,于是心中扑扑的tiao着,直到数到第八个窗口――靠,有没有搞错?
我再数了一次,没错,五楼,第八个窗口,拉着厚厚的窗帘布,透着暗暗的灯光,啥都没有。看了好一会什么都没看出来,我放下望远望,好生失望地向老六投去不解的眼神。
“虎哥,看到那窗hu吧?”老六慢吞吞说。
“看到了呀,厚厚的窗帘布罗,有啥看tou?”我装出有点生气的样子。
老六并不理会,自顾自说着:“今晚十一点,那窗hu会打开,窗帘布也会拉开来,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消灭那房间中的目标。”
老六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听得我背上发凉,“消灭目标”?不会就是杀人吧,老实说,我并不是没有杀过人,但那是在战场上,杀的都是别国的人,而此刻,却是在大城市里,对方也未必就是敌人……
“虎哥,你怕了?”老六向我递了gen烟。
“怕?呵呵,我象怕吗?”我ting了tingshen,但说实在的,我真有点怕。
“唉,人生如同游戏,就当这是一场游戏好了……”六老唉了口气,点了烟。
我估摸着水塔到那窗台的距离,至少六百米,我摸摸手中的五四,笑着说:“保国,就这家伙,还没飞过ma路就要掉到街上呢。”
老六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拍了拍shen边的pi革琴箱:“有它呢。”
突然间,我全然明白过来,脑中又闪过一丝线索,连忙问到:“大海和湘南到云南就是取这东西?”
老六xi了口烟,默默dao:“我想是吧。”
这晚,月明星稀,风不大,是个安详之夜,但我和老六,却注定要在风浪中渡过……
还没到十点钟,老六就开始行动了,他小心翼翼打开琴箱的锁,把箱子打开来。月色下,我看清楚琴箱内的一切。果然,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堆散件,每一个散件都有自己的分格,老六熟练地把散件一件一件地连接起来,看他的手势,看来已把玩过许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