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感觉老六说的只是托词,但他不肯多说,大伙也不便多问,总之兄弟能聚一起就好,其它的,它呢。大家轮着举杯,喝得东倒西歪。
“呵呵,他们都很好,这趟去北京办事的就是闽东——快一周啦,钱收到了吧?”
那究竟老六和欧老板在新疆完成什么任务呢?这个秘密,多年后才解开,相当多的分还是老七告诉我的,支离破碎,不算太详尽,这里,我把老七所言与其他方面听来的资料整理一下,还原老六那九个月的故事:
“嗯……”区老板接过清单一页一页地翻着,过了良久才说,“好……好,例行抽检一下也好,麦子,带上清单,和保国去瞧瞧呐。”说着,把清单递给麦子。
王队打开门招呼一个军人,带着麦子和保国上了车,沿着山里四通八达的通
,走了约十来分钟,前面豁然开朗,又是一个更大的山
,借着山
透进来的阳光,可以看到
内整整齐齐地停放着十多辆重型军货,军货上都用绿色帆布盖着,从轮压上可以看出,每台车上都装满货物。
山内大约有二十多个穿着一色迷彩服的军人,有的在下棋,有的在聊天,有的对着电报机打着密码……看到邓大为的车驶进来,一个
材高大的军人迎上来,很恭敬地敬了个军礼:“区叔叔好!”
车子在山里走了约莫十分钟才停下来,到了一个足有两个篮球场大小的山
,阳光从山
中折
下来,原来,这里别有
天。
“办完事,四走走呐,不过这里的天气还真他妈的干,才几天?嘴角都暴裂。”欧老板
着裂开的嘴角,显得有点难受。
“区叔叔,不能,越
暴得越利害……这里天气干燥,要涂油才有效用。对了,闽东和湘南妹妹都好吗?怎么不带他们顺
来玩玩?”
“区叔叔,你放心,大早就准备好了,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就可以出发,这里是份清单,你要去验验货吗?”
老六几个下了车,欧老板连忙走上前,拍了拍那军人的肩膀:“世侄,今天是你来呀?好得很呐。”
王队吩咐手下上茶,然后关上门问:“区叔叔,你们这趟怎么迟了那么多?我几乎等不及,北京有很多事
着我回去
理呢。”
军货上都有编号,麦子翻着清单,让老六登上其中一辆军货,翻开帆布,里叠着一个个大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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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用铁锨一撬,箱盖“卡”的一声打开来,老六低一看,倒
一口凉气。
“保国,打开这个箱子。”麦子扔了把小铁锨给老六。
几个军人在口前把守着,穿着迷彩服,判别不出是何种
队。看到邓大为的车,守卫军人敬了个军礼,示意邓大为把车驶进山
。
“老爷子让我来跟区叔叔学点东西,我也巴不得来新疆走走,很久没回来啰,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孩童时的记忆又回来罗。”
欧老板让了让接着说:“这是麦子,你们相识啰。这是保国,新来的助手……保国,来,我介绍一下,这是王队长,是我们中国未来的栋梁。”
王队长“呵呵”地笑着:“区叔叔见笑了,保国,叫我王队好了。麦子,很久没见了,还好吧?”
那是82年4月中旬,欧老板、麦子和老六,坐上由G市到兰州的火车,在兰州逗留一天后,再乘火车到达乌鲁木齐,单这一程路,就耗费了一个星期。那为什么不直接坐飞机去呢?按老六的分析,欧老板不想暴份,让人知
他去过新疆。
在乌鲁木齐的第二晚,欧老板就和一个叫邓大为的人联系上。吃过晚饭,欧老板三个坐上邓大为的吉普,朝西南方向的喀什进发,颠颠簸簸的一走就是几天,沿路尽是戈沙漠,单是轮胎,就补了好几回。大约离喀什几百公里
,车子突然向南拐,直接驶进戈
小路,路边偶尔有些山丘。
地聊着,但我们最关心的当然是老六在新疆搞什么鬼,差不多九个月才回来。大伙旁敲侧击,老想从老六的嘴中挖些什么,可是老六却只字不提,只推说因为不适应新疆的天气,生了场大病,休息了好一阵子。
“噢,收到老爷子的电报好几天了,钱安全收到,闽东办事就是利落。我还以为去北京的是墨镜先生呢,对了,他怎么没来?”
老六、麦子分别和王队握了握手,寒暄几句。王队领路,带着欧老板几个到一个侧坐下,那个小
里有茶几有沙发,还有电灯,虽然有点简陋,但也像模像样,俨然是山
中的办公室。
“不要提他,不知飞哪去了……”欧老板似乎有点生气,那个世侄口中的“墨镜”先生,好像说的就是小飞。
“呵呵,能来就好。这趟我不敢坐飞机,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世侄,货都准备好了么?要上起程,那边也等急了。”欧老板
了口烟,吐着雾说
。
在小路上又走了一天一夜,过了中午,眼前出现一大片绿洲,气温一下子变得清凉。车子穿过茂密的树林,左拐右拐,来到一个巨大的口前。
口很宽敞,足可以并排开进两台五吨大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