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瑕疵

        张晓红照例先问卞祎骁考得怎样，卞祎骁大概是深谙国内家长为子女择偶的偏好，不着痕迹的把自己侧面塑造成一个好学生，给张晓红哄的一愣一愣的。

        季桐一边听着，一边趁着张晓红的注意力不在她shen上，偷偷给商阙发消息。

        “卞祎骁也在高铁上。”她刚按下发送，张晓红话锋一转，突然问卞祎骁有没有参加昨天的奖学金面试。

        季桐的心往上一提，探出tou朝卞祎骁使眼色。

        卞祎骁瞥了季桐一眼，lou出遗憾的神情说：“我没拿到面试资格。”

        “哦，这样。”张晓红没有继续问这个问题，“对了，我听桐桐说，你们学校组织了年级统一的毕业旅行？”

        “对呀。季桐也去的吧？”卞祎骁看了看季桐，再次接收到一个眼色。

        虽然不太明白季桐的意思，不过应付家长是卞祎骁的拿手好戏。

        “我们班基本都去的，毕业旅行意义还是不太一样的，而且毕业之后大家各奔东西，再想聚到一起也没什么机会了。”

        “是这个dao理。季桐当然也去的。”张晓红最后一点疑虑也被打消了，“对了，桐桐还没和我仔细说，你们毕业旅行去哪儿？”

        卞祎骁的余光瞥见季桐朝他眨眼睛，不知dao是不是觉得他会读心术。

        “去海边。”卞祎骁说，“就很出名的那个……”

        卞祎骁故意装作想不起来，等着张晓红自己给出一个合适的回答。

        季桐正要接话，张晓红先说：“天涯海角？”

        天涯海角在国内，确实是海边，也确实出名，只不过不是这次毕业旅行的目的地。

        “好像就是那儿。”卞祎骁加上一个好像，这样他就不是在骗人了。

        季桐看着卞祎骁用着语言的小艺术把张晓红哄得团团转，心想他寒假去进修的估计不只是不正经的语言艺术，是全方位的深造了。

        她正在心里感慨着，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是商阙的回复：“好的。”

        只有两个字好的，既没有让她和卞祎骁保持距离，也没有说会对卞祎骁怎么样。

        但按照商阙一贯的作风，他不会强求她zuo什么，而他打算zuo的事情也不会和她商量，“好的”只是用来表示他知情了。

        他这次还是会向卞祎骁的家长告状吗？季桐一边想着，一边听卞祎骁对张晓红说毕业旅行的时候会照顾她的。

        手机屏幕重新变暗。

        但商阙这次既不打算向卞祎骁的家长告状，也不打算zuo些其他的事情阻拦卞祎骁。

        或许是出于堵不如疏的哲学智慧，又或许只是想借此观察卞祎骁是否也有轮回的记忆，而季桐的记忆又是从何而来。

        光怪陆离的预知梦，说实话，商阙不太相信这个说法。

        荣铖也曾误以为他轮回中的记忆是梦，于是他选择漠视，直到梦中的画面被一一验证。

        但季桐对待这些“梦”的态度很不寻常，她似乎直接tiao过了验证的步骤，从知dao他是商阙开始，就对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