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愛的人是——我自己啦！哈哈哈！」

        曉純聽完又更害羞了，一直捂著嘴笑：「真的假的啦？」

        這不是什麼單純的遊戲，而是一場包著規則外的試探，像火柴不斷在油面上劃過，每一次都差點引燃，只是還沒爆炸。

        姚力聽了，咧嘴一笑。

        曉愛立刻壞笑出題：「那我問妳喔，妳人生第一次暗戀的人，是誰？」

        「真心話。」他一臉無懼。

        而這場遊戲，才剛開始。

        「這樣也可以過關喔？」她抗議。

        曉純害羞地捂著嘴笑，打斷說：「我是說，你們怎麼開始交往的？」

        大家笑成一團，曉純也紅著臉低下頭。

瓶口毫不留情地指向曉純。

        曉純臉頰立刻泛紅，「國中吧……那時候有一個學長，彈吉他很好聽……」

        下一轉，瓶口再次停在姚力面前。

        「原來是問這個啊？」姚力笑說：「我那時候跟曉愛說她姊姊很漂亮，我想追求她姊姊，請她幫忙介紹。她卻說，她要先驗貨，好用才要介紹給姐姐用。」他說得輕鬆。

        這真的是段戀愛故事？還是一場安排密的獵捕？

        我們舉杯，但笑聲背後，我心裡的某個聲音開始響起。

        而我，心中卻浮現出一揮不去的焦躁與不安。

        「這麼刺激喔？」

        「不敢嗎？」曉純的眼神明亮。

        她想了一下，說：「那……你跟曉愛是怎麼開始的？」

        「誰說不能愛自己？」姚力笑著回來，打開啤酒：「今天我最誠實，來，敬我自己！」

        說完他哈哈大笑，曉愛也笑了，曉純則有點錯愕。

        「果然怕什麼就來什麼。」她尷尬地笑。

        曉純搶著說：「我來問。」

        「去陽台大聲喊出，你現在愛的人是誰。」

        下一轉轉到姚力。

        夜色越深，謊言與慾望的界線也越來越模糊。

        **

        曉純出題，這次她語氣明顯更直接：

        姚力笑著插話：「哎呦，早知我就去學吉他了！」

        「大冒險。」他毫不遲疑。

        接著，姚力張口大喊：

        「那你就放開玩嘛！不害怕就不會中你啦！」曉愛眨眼：「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姚力聳聳肩，站起來走向陽台，回頭望了我們一眼，笑容神秘。

        曉愛坐直了些，像是意識到什麼。

        「嗯……真心話好了。」

        姚力笑：「真心話哪能說謊？」

        姚力邪魅一笑：「通常都是我先強勢地把曉愛壓制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