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月南行,一步數十丈,最後一句分了吧傳來時,只剩天邊一點影。
「師傅還沒跟阿爺別呢!」
「徒兒再送送師傅。」
「你也是個重情的,跟仙師一樣。」瀟月感慨:「啊,可別跟苗幼好上了,你已入門,到時仙凡壽盡緣了,又是錐心??」
如此細細叮囑半日,涼亭偶迎過客,兩人分別招呼,一人坐,一人立,過往山友,莫不以爲是父子。
「這??貓幼?」
「待?您?歸?來!」
前頭話語還好好的,但最後幾字卻重逾萬金,更有種托後之意。
「那??凌風師兄?」
「大哥、居士、師傅,猴兒、徒兒、昊雨,替您鎮守巫山四峰??」
「走了。」瀟月起。
「自是有德者居之。」瀟月看著昊雨雙眼:「你若德高望重,正派修士是奪不走你基所在的,但若你墮入邪
??」
限,本之處若有妖魔出世,定會分去你修煉所需靈氣,甚至反客為主,佔走巫山。」
昊雨看著恩師的臉孔,這是打從他跟師傅相遇以來,首次看到他的微笑。
「謝謝師傅。」昊雨將桌上靈符收好,忐忑問:「恩師這趟遠行會很久?」
「昨晚已喝過兩杯了。」瀟月步出涼亭。
瀟月莞爾。
「貓二、小樹、小草、朵朵??」
「師傅在說什麼啊!」昊雨急得抓頭。
「奉茶已空,回村添新茶吧。」瀟月抬手制止:「凌風在等我了。」
不過瀟月並無太過憂慮,畢竟自從奪了黑虎幫智,他便能修復金丹外
裂痕,等苗二拳法初成,他已能補全金丹,而當昊雨入門,金丹也終於恢復運轉,這才是他肯走一回解憂閣的底氣所在。
「師傅定能一帆順風,逢凶化吉。」
「萬萬不會。」昊雨嚇得差點跪下。
「非也。」瀟月想著解憂閣主金丹的實力,此行若相安無事,自是大吉,不過解憂閣三番兩次派寅兔來奪劍,恐怕難善,若有個萬一,那便是生死兩隔了。
「我竹裡,還有包糖,找時機,分了吧。」
「謝過恩師。」昊雨打趣:「有吉利些的顏色嗎?」
瀟月回神,想著昊雨的悟與中品靈
之資,若
築基,約莫也是五十年後了。
昊雨熱淚盈眶,衝出涼亭大喊。
瀟月搖頭:「最吉莫過墨綠。」
「這些土靈符你拿去,但得留一兩張供臨摹之用,等你有七成製符之能,便無妨了。」
「但若有大俠或修士長成呢?」
「他不算你師兄,唉,罷了,都只是稱謂。」瀟月遙望頂峰:「他的業,比你重得多,這裡廟小,容不下他的心機,我得帶他去更高更廣的天下,而巫山??此後便交給你了。」
「恩師別這樣,我會哭的。」
師傅說他重情,但其實他自己,卻是自從師娘走後,一回都沒笑過。
「嘿,苗幼可是女兒。」瀟月語出驚人,聽得昊雨都忘了抓頭。
「若徒兒到煉氣後期??」
「這是辟邪玉。」瀟月從乾坤袋中掏出墨綠圓玉,玉中霧氣繚繞:「若邪物,此玉轉黑,
妖轉紫,
魔轉紅,
轉黃,若想尋我,注入靈氣,它將指引方位,跟著走便是。」
「一路順風,一帆風順。」瀟月伸手了
昊雨頭髮:「
裡書籍多看,免得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