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的心，更快了。

        关延春抬脚就踢，把托盘踹得碎片横飞，裙摆顺势扬起，像刀锋划过空气，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分毫多余。

        这一声仿佛同时唤回了两人的神智。芹茉赶忙调整动作，将托盘藏在后，下意识作出一副乖巧的神情；江览则移开视线，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你认识的小贼出现了。”

        芹茉莫名有种打架被朋友家长抓包的心虚感，再加上之前和江览的冲突尚未完全解决，此刻突然撞见，她嘴角发僵，连手脚都不知往哪摆，脑子一抽扯出一句：“哈哈，好巧……”

        “……什么意思？我嗅到了情的味。”

        芹茉完全没有料到江览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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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览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梯门在这时又一次打开，这一回，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再是挂着机械微笑的侍者，而是一面飞快袭来的托盘。

        关延春猛地合上扇骨，眼神锐利如矢，向江览。

        说完她就沉默了。

        “嗯，就是前段时间学生论坛上很火的那个，长得确实不错，叫什么来着……哦，我都忘了你是个大忙人了，大概退学以后就没关注过那些吧？”

        “小板？”

        关延春看了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扇子遮掩着脸，却挡不住他发抖的肩膀。他扭正要和江览一起嘲笑，却见一向冷淡理智的友人跟发怔了似的痴望着芹茉，笑容不由得一滞，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疑惑。

        江览敛下眼睫，莫名感到心的速度开始快了起来。

        江览也沉默了。

        关延春一脚踢碎托盘的时候，她手里还拿着三四个叠在一起的托盘准备扔，猝不及防看见认识的人，手臂急急刹车，前倾、脚下一顿，姿势一时有些稽。

        怦怦怦，怦怦怦……

        “江览？”

        江览神情淡淡：“酬金。”

        ――

太鬼了，谁知她那小板里还藏了两块碎玻璃，怪不得长恒肯招她。”

        关延春从善如：“好的呢。那我换一个，你叫……芹茉是吧？芹茉，你不会对我们纯情多金大方帅气的江览先生始乱终弃了吧！”

        他们运气不大好，梯门几次打开，都没到食层。时间久了，关延春也没一开始那么愤怒了，甚至还觉得那女孩好玩的。

        “砰！”

        “别乱说话。”江览轻声警告。

        “她……叫芹茉。”

        关延春和芹茉的声音分明同时响起，江览却像没听见前者，耳里只装得进芹茉的声音，目光紧紧盯着那小的影。

        接着他又看向芹茉，对她冷淡地点了点。

        芹茉不可置信：“谁？我吗？”

        扇子“唰”一下打开，关延春只出一双略微瞪圆的眼睛看向他，“神了，你怎么知？”

        江览捕捉到关键词，脑海里蓦然闪过一双惊慌美丽的眼睛。

        “我认识她。”

        “高约莫一米六，型瘦弱，不像正常alpha，是不是？”

        关延春看了看芹茉，又看了看江览，感觉自己像个尴尬的局外人，“你们到底认不认识？气氛怎么能奇怪成这样？江览，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