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仍能发出轻微的气声，随着芹茉快速加重的力，他逐渐没了挣扎的力气，最后双眼一翻，彻底不动了。

        他迈步走进，面对一排紧闭的门扉，侍者不确定芹茉在哪一间，张嘴问，脖颈骤然一紧，金属线“咔”地勒进肉，红光闪灭，清晰地照亮了他暴突的眼球。

        芹茉低看向倒在地上的侍者，蹲下仔细检查了一下，不论是肤还是构造，都与真人无异，和她此前弄死的机人是完全不同的感。

        难商人不在这栋楼里？在对面吗？

        “到了，女士。”

的人。

        芹茉一惊，扭望去，却见满厅宾客齐刷刷闭上嘴巴，像被掉电源的人偶，眼神空。下一秒，他们忽然低开始啃食着自己的手臂，肉撕裂，血在瞬间飙溅出来，泉一样溅上礼服和墙面。

        唯有一群人还保持着正常――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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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芹茉低调地穿梭在人群中，确认这里真的没有疑似“商人”的存在，便打算离开，前往另一栋大楼。

        芹茉微微侧，视线透过窗与雨幕，看向另一栋大楼。

        眨眼工夫，大厅化成了血池。先前还端着酒杯、谈吐斯文的男男女女，如今个个像失控的野兽。吊灯被染得发暗，地板得站不住脚，痛嚎萦绕耳边，一副群魔乱舞的癫狂景象。

        侍者的份比宾客更好用，没有人会在意一个不起眼的侍者，即便她拿着空无一物的托盘。

        她刚走到电梯，大厅灯光忽地一变，音乐也戛然而止。

        托盘掉落在地，残余的酒杯尽数摔碎，他仰面翻倒，双手乱抓，视野中冒出女孩带笑的脸：“抱歉了，是你先找我搭话的，别怨我。”

        她走出隔间，关上门，不紧不慢地走到角落里，将警示维修的牌子挂在藏有侍者尸的隔间门板上，离开了卫生间。

        直到侍者停止呼。

        “嗬……嗬……”

        “……！”她捂住嘴，让自己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音，同时急切地按下电梯下行键。

        捡起托盘，随意将碎玻璃扫作一，倒进垃圾桶里，接着芹茉抓住侍者的手臂，将他拖进距离最近的厕所隔间，关上门反锁，按下冲水按钮，借着冲水声的掩护开始换衣服。

        闪光装置尽职尽责地工作着，红光一闪一灭，映在芹茉毫无波动的脸上，像溅了几干不掉的血迹。

        侍者的声音唤回了她的心神，芹茉颔首，大步走进卫生间，丢下一句：“你先别走。”

        他们仍保持着得的微笑，对边飞溅的血肉视而不见，哪怕上的制服已然被深红浸透、托盘被疯狂的宾客打翻在地，他们依旧按就班，沿着既定的路线行走在残肢中，仿佛这副令人骨悚然的场面对他们来说十分正常。

        一回生二回熟，很快她便调整好了着装。侍者的衣服和机人的似乎同出一源，都会据穿着者的材自动变化，连鞋子也是，省了她不少力气。

        掌心下的仍在起伏，芹茉仅犹豫了一秒，便再次拿起她唯一的武――那条金属线――继续勒紧他的脖子。

        侍者听话地原地等候，直到听见里面传出芹茉模糊的一句：“这个厕所好像坏了……你进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