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着试探来试探去了。
江曜的腮骤然咬紧了,但只是冷笑着说:“关你屁事,你只要知自己永远没机会了就行。”
贺琛“哦”了一声,又说:“那看来你还不知,骆珈锐死了的事情。”
他笑眯眯的,“你猜陈迩知了会怎么想?”虽然刚查到这件事的时候,他是真想立刻把陈迩抓回来掐死。
江曜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原来,是你的。”他以为真的是自杀。
贺琛出这种事也可以预料到,只是,太过了。
“……你知的?”贺琛这下是有点诧异了。
江曜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那个野男人对陈迩还重要的。
听到他的死讯江曜的第一反应就是幸灾乐祸,不过很快就意识到即使自己什么都没,在陈迩眼里恐怕都是脱不了干系的。
既然人死都死了,就不要给她带去不必要的烦恼。
“又怎么样?她永远都不用知这件事。”
“倒是你,”江曜轻声说:“贺琛,你当初是为了报复陈权才接近她,发现她不是陈权的女儿又把她丢掉了,你说过只是为了报复,说过不喜欢她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还耿耿于怀什么呢?”
“她要是真欠你什么,三年前受的罪也该还完了……你真正该怪的人活得不是好的吗?”
贺琛如今有这样的本事,还不是倚仗回到陈家,陈权的儿子。江曜原本不觉得这有什么,天下熙熙皆为利往,能让自己过上更优越的生活耍些手段能有什么错呢?
可贺琛一直用这个稽的理由纠缠着陈迩,江曜已经不知
贺琛是不是连他自己都骗过去了。
“没还完啊。”贺琛幽幽地说:“我和她的事轮得到你在这大义凛然地评判吗?江曜,你是什么立场说这些啊?你把人藏起来关起来,你以为她那个子会不恨你?”
江曜闭上眼睛,面目扭曲了一瞬。
他清楚自己过的事跟贺琛差不了多少,但陈迩这个人本质上就是
和的,只要时间久些,他总能把她磨钝的。
他没指望过什么真心什么长久,只要还对她有想法的时候,这个人在自己的眼子底下好端端的就够了。
但被贺琛戳破了刻意忽视的子,仍然不免觉得诡异的刺痛。
不欢而散的谈话匆忙结束了。
他打开半掩的房门,重新回到了楼上的房间。
灯光仍然是亮的,但凌乱的床上已经空了。
江曜表情陡然沉了下来。
“陈迩。”他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