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振眼底的笑意演变为不悦。

        燕娘托着薛振的手臂，哭得越发厉害：“怎么伤成这样？”

        薛振猝不及防，往后退了半步，倒在矮榻上，发出“咯吱”一声。

        她跪在他腰间，捧着那张坚毅俊朗的脸，生涩地亲吻的胡茬、干燥的嘴、高的鼻梁。

        燕娘把鹿茸放到一边，握住薛振的右手。

        燕娘又开始哭了。

        燕娘点点，又摇摇。

        她搂住他的脖颈，玉脸羞得通红，态度却格外执拗：“我不走……”

        火热的掌心贴上冰凉的肌肤时，燕娘打了个哆嗦。

        他越是什么都不求，越是慷慨，越是贴，她就越过意不去。

        薛振松开她，飞快地按了按自己的右臂，笑：“如今这药材总算凑齐了，我明天亲自交给神医，请他药，想来要不了几天，伯母就能康复……”

        “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两张完好无损的狼，等到天冷的时候，你把狼铺在床上，比什么褥子都和……”

        大手沿着香肩往下摸，在口慢慢地了几把，解开她的衣带。

        薛振像错事似的，低声下气地哄她：“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只白色的梅花鹿，在猎杀它的路上，撞到十几只野狼，这才受了点儿轻伤。”

        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摸了摸燕娘的脸，笑：“我说过我不喜欢听你说什么‘死’呀‘活’的，你想挨罚了是不是？”

        “大爷，您对我这么好，为了给我伯母治病，险些搭进一条命，就算让我为您去死，我也绝无二话……”

        喝醉了就不怕了。

        燕娘恍然大悟。

        她抱住薛振的腰，柔的子紧紧地贴在他上，恨不能嵌入他的。

        他温柔地亲吻她的鼻尖、她的眉心。

        薛振手握成拳，抵在燕娘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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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抹过药了，军医说伤口不深，五六天就能养好。”

        燕娘倒在他上，裙子叠着衣袍，腰间的玉佩和他的香缠在一起。

        她：“大爷没有强迫我，我是……我是心甘情愿的……”

        薛振的膛剧烈起伏，呼变得重。

        他恨恨地吻向她的玉颈，出一个鲜红的印子，方才用温和的语气回答：“有酒，我这就去拿。”

        她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衣袖卷起来，看到结实的小臂上缠着厚厚的麻布。

        燕娘把心一横，踮起脚尖，主动亲吻薛振。

低低的气声。

        燕娘感觉到薛振的变化。

        她带着哭腔问：“大爷不肯要我么？大爷瞧不上我么？”

        薛振垂下眼，掩去眼底的笑意。

        只要他高兴，随便他怎么弄。

        他的材过于高大，她把脚背绷得笔直，也只能亲到下巴。

        沉重如山的恩情压在心上，得她不得不点儿什么。

        薛振翻压住燕娘，夺走主动权。

        布料被鲜血浸透，入眼一片刺目的红。

        她想――

        他控制不住地回应燕娘的吻，重重地着丝绸一样光的，在混乱的息声中，艰难地：“燕娘，你快走，你再不走，我就、我就忍不住了……”

        燕娘短暂地忘记了彼此的份，忘记了心中萦绕的耻辱与痛苦。

        难怪他不肯当着她的面更衣。

        薛振及时停下，问：“还是害怕吗？”

        “我想要你，我喜欢你。”他用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将那里得微微发，俯热烈地亲她，“但我不想强迫你。”

        难怪他不肯到后院找她。

        她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弱的子在他的视线中颤栗，轻声问：“大爷这里有酒吗？给我喝几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