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抿着,却怎么都抑不住眉心的抖动。
心想着有一天或许她会想起他。
她没有被这么竭尽所有的对待过。
“所以我觉得你背叛了我,我很生你的气。”
洇红瞬间遍染了他的眼。
化啊化啊。
“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他没有朝她走去。
“我知这五年来我从来没有联系过你,我
本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
于是。
她的至亲对她不不顾,她的旁亲只想榨干她
上的价值,她的朋友靠酒肉牵扯。
那个声音响起时,他定在了原地。
他缓缓抬起。
他没有强行动作。
英俊的脸上唯有一点烧伤扰碎了他的无瑕。
“陈挚,我回来的时候直接去了你曾经住的围屋,那是开门的是个女人,她带着一个孩子。我以为那是你的媳妇和你的儿子,所以我……”
卖了过世爹妈留给他唯一的宅子为了让她进城里读书。
可他是个瞎眼睛,一个只会作木的瞎眼睛。
门栏的响动惊起了她的回首。
沉重的步子发出长长的拖响,放落好盲杖后,一双手无力地垂在侧。
然后回来看他一眼。
血脉相连的人视她如无物,张嘴要口饭吃都要被骂一句败钱货。
他就这么一直在守着那堆木人。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石沉大海,断了牵连。
“陈挚。”
一刀一刀,扎得他被鲜血淋漓无完肤。
他又把她当作了什么呢?
可不如何遮挡,都挡不去空无中无形的涌动在以最快的速度塑起,又坍塌。
她抽着
,泣腔颤抖:
“陈挚!”
凌乱碎发遮挡在那双灰白色的瞳眸前。
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眼见着他打开屋门就往里钻。
而是与她而过,向着屋门大步地迈。
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门外走来。
每个月汇到的生活费一分不差。
他终究把她盼回来了。
而是意识到那个阻力来自于她的手时,倏然松开了抓握在门把上的手。
他仓皇垂首,慌乱着脚下疾步向前。
“陈挚。”
就一眼。
在本该刻画出眼睛的位置徘徊了许久。
她没有被记挂过,她没有被惦念过。
他有打过电话联系她吗?
呼在这一刻凝止。
他垂着首,塌颓的双肩让他不似往日。
只是从未接变成了关机,从关机变成了停机。
唯独男人的脸上,没有雕出一双眼睛。
演变为深褐色的伤痕印在角,还没结痂,
成了一滩烂肉。
刀刃子就这么往他上扎。
有的吧?
只是她是拿着刀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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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越涌越烈,快要将她的视线淹没了。
刚要关掩,她上前一步用手挡在了门边。
沉积在心底好些年的霜雪毫无征兆的开始化了。
她把他当随意践踏的玩物。
等啊等啊。
指腹摩挲过男人的脸,忽有抽颤。
等啊等啊。
践踏他的,践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