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常不怒自威的人发怒时,总是比一般人有震慑力。奈娜浑一颤,不自主地又跌坐回椅子上,但激动的情绪使她嘴里开始不断念叨起心中的真实想法,甚至就这样忘记了在他面前使用敬语。
毕竟,要结合成为一对王室夫妻,虽然不需要多相爱,但还是需要基本的相互的好感的,这样才能成为好的合作伙伴。
她什么让他生气的事,他觉得自己都可以原谅;即使她不情愿,也要抢回她,为此不得不把伯塔
走,用那些自己
本就不屑的小伎俩,这对他来说已经是风度扫尽了,如果不是出于喜欢和爱的话,那就真是见了鬼了。
但他偏偏就是喜欢她这一点了。就是因为这愚蠢的骄傲,所以哪怕事实上有无数更聪明的办法,还是要强撑着掏出那条珍珠项链去和伯塔放手一博,以获得一点平等对抗的幻觉;就是因为她是那样的女孩,他才会从那一刻开始就无法控制地对她产生望,想要占有她、
教她、保护她。
希克斯皱起眉来。他不想看她哭。
于是她冷静下来,再度直视着希克斯,“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喜欢我这个人吗?”
“奈娜,不准逃避。”
,奈娜,你确实本事大得很,不断从我边跑掉,然后再带着不同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现在又这样自信地认为我一定会娶你,你是觉得我蠢,还是脾气好?”
“……”
不是这么简单而已……
她何必纠结这样无聊的情感问题?她不是在以个的
份和他对话的,她是容
,虽然不再是他的
隶,但是,是国家的
隶。
她的呼变得急促,眼泪在不受控制地迸出。意识到这似乎把自己放置在了过于卑微的
境,奈娜及时打住了话
,慌张地把眼泪抹掉。
“奈娜,你说你不了解我,但其实,如果你想知我在想什么,直接开口问我就可以了,我从来没有不告诉过你答案。”
愚蠢的骄傲,和她的父亲、她的哥哥一模一样。他想。
奈娜其实没想到他会反问,她语了半天,最后吱唔着说:“不喜欢就算了吧,当我前面什么都没说,我……”
这话打击到了奈娜的自尊心,她浑发抖地站起来,就要让他立刻
出去,但他扫了她一眼,厉声
:“坐下!”
希克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那还要怎么样?!你知的!你很清楚是为了什么的!最开始时,我们就是这种关系!你通过赌局把我赢了下来,就像……买下了我一样……说得难听点,就像买了个看得顺眼的
隶,然后圈养起来一样,那些大方宽容都是假象,说什么我想要
什么、去哪里都可以……其实你
本不想给我选择的机会吧?而如果说我对你怀有任何愧疚的情感,那也只是出于……
隶对主人才会产生的那种忠诚和
!”
而奈娜趁着勇气还没有消散,继续颤抖着说下去:“而且,你究竟是谁呢,希克斯?从你的嘴里,只会出现两种话:事实和问题。但你心里都在想什么呢?我发誓,我真的不知。即使和你相
了两年,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如很多才认识了两个月的人,至少伯塔对我是坦诚的……而你……一站到你面前,我就觉得自己像个……鬼鬼祟祟的窃贼,在窥视,在猜测……”
奈娜感到一阵徒劳,但她抬起,又对上列王们的注视,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希克斯被她这个问题气笑了,“你觉得呢?”
好了,终于讲出来了,那层从第一晚开始就不敢主动揭开的面纱。或许说是隶太过了,但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
面和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