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就喊出来，没什么可丢脸的。”

        温乔上眼镜，将哨兵低垂的颅抬起掰正。

        除非……

        温乔笑了笑，她抽出一缕神力，化作一柄尖刀毫不犹豫地刺入哨兵的神领域。哨兵顿时浑绷紧，额浮出一层虚汗。

        哨兵坐在沙发中。温乔的神锁链依旧牢牢地锁住她的四肢，此时的她温顺得简直像一纯洁的羊羔。

        她也许听见了，也许又没有。

        干净，出奇的干净，有被污染物污染的痕迹，但已经被彻底清除。裂很多，也被修补过。应该是刚才交手时产生的。难怪外污染这么严重了，还没有发疯堕落。

        手腕的光脑轻微震动，温乔扫了一眼。

        哨兵终究是忍耐不住痛楚，细碎的呻透过齿间传至温乔耳中。

        温乔扶了扶落的眼镜架。

        哨兵冷着脸。

        温乔拍拍哨兵的脸颊：“醒醒。可别痛晕过去。”

        拥有固定向导的高级哨兵本不可能花大价钱来请别的向导治疗，更不要提深度治疗。深度治疗必定会残存治疗向导的神力，一旦被“驯服者”向导察觉，当场抹除哨兵的向导标记，都算好说话的。在匹率越来越低的现在，“抹除标记”就已经将哨兵的后路断绝。没有哪个被“驯服”的哨兵敢冒这个风险。

        嗯？

        温乔摘下眼镜，等待着哨兵清醒。

        “你自己不是有固定向导了吗，还来外找？”温乔皱起眉。

        哨兵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治疗时的痛觉与症状缓解后的快感交织合，让她没有回答温乔的问题。

找的这般难搞的哨兵，如果不是自己找到破绽，恐怕后日躺在手术台的就是自己。想着五十万诊费，她捺住心中烦躁，向哨兵走去。

        啧，还是很不服气啊。

        “不要多闲事。”林微笑着劝诫，“你只是在治疗她。”

        温乔撇撇嘴，纵着神力，一层一层地剖开复杂、纠缠不清的神脉络，向着深最为隐秘的内进发。哨兵的神领域被畸变种污染得不轻，多已经被重的黑雾腐蚀，个别严重的地方都化作一摊摊黑水，散发着恶臭。温乔不得不将神力化作水滴，将污染物重重包裹，慢慢地将污染物溶解、消化。这种手段是基础治疗的一种，不算太难，但极为考验向导的耐心以及神力，倘若哨兵受到的侵蚀不是很严重，向导通常十几分钟就可以轻松搞定。可这个家伙的情况实在糟糕，没有当场发疯就已经是老天保佑。温乔不得不慢慢来，好不容易等到污染物被清除大半，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温乔与林走出包厢。喧闹的音乐与此起彼伏的纵情人声震着她的耳。

        接下来就是要接神，再进一步梳理治疗。哨兵此时晕过去，神领域会瞬间关闭，她此前所受的罪可都白费了。

        “您账于02月03日00:14有入账款项……”

        哨兵依旧冷着脸，双眼紧闭。

        温乔捕捉到一丝不属于她的向导标记。

        温乔想到了一种情况。她的脸色彩起来。

        哨兵的神很奇怪。

        “快点。”哨兵撩起眼，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