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孫綠萼抬起頭，眉頭微蹙，似乎在掙扎著如何表達內心的疑惑，「我們人類講究禮法與規矩，長幼有序，可牠們……牠們這樣壞亂倫常，真的不覺得亂七八糟嗎？」

        樊一翁輕笑一聲，語氣帶著幾分調侃：「綠萼，這只不過是自然之，萬物的本罷了。倒是妳，為什麼要如此介懷？」

        樊一翁轉離去時，語氣輕鬆地補了一句：「妳倒不如放寬心，想想牠們是不是比我們更自由、更快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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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綠萼默默看著那團「混亂」，心中卻不禁泛起一絲波瀾，這些話讓她第一次開始思考，什麼是自然、什麼是規矩、什麼又是生命的真諦。

        「我該怎麼辦呢？」她托著下巴自語，目光瞟向一旁還在「忙碌」的兔子們，心想，也許自己應該把牠們放回山林中，讓大自然接牠們的生活。但轉念一想，若是放了，牠們或許會成為野獸們的口中餐，心裡確實不忍心。

        這話讓綠萼愣住，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只能呆呆地看著那些兔子，牠們依舊無憂無慮，彷彿本不知人類世界裡的那些教條框架，更不會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

        「兔子怎麼了？」樊一翁走近幾步，目光落在那團茸茸的「混亂」上，嘴角忍不住揚起一絲笑意，「啊，這不就是在繁衍生命嘛，有什麼好奇怪的？」

        「綠萼師妹～」屋外傳來一聲親切地呼喚聲，打斷了公孫綠萼對於可愛兔群未來的思考。綠萼聽得出來，那是大師兄樊一翁的呼喊聲。綠萼在心中暗暗想到：「不知大師兄對於這些淫蕩的小兔子，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他一定會說要把牠們給宰了剝吧。」公孫綠萼莞爾一笑搖了搖頭。

        「綠萼師妹，妳在什麼？」樊一翁隨口問，目光卻被房間一角的兔窩引，那裡的幾隻兔子正毫無顧忌地「親熱」著，動作讓人不禁有些臉紅心。「哇！這幾隻小兔崽子的可還真好。」樊一翁呵呵地笑。

        樊一翁推門而入時，公孫綠萼已經被兔子弄到心中騷亂、無心讀書了。綠萼坐在窗邊，臉上帶著一絲難掩的羞赧，低頭擺弄著手中的帕子。

        「可牠們……」綠萼低聲嘟囔著，臉頰更紅了些，「牠們本不什麼長輩、晚輩的，全都亂來，一團混亂！」

        公孫綠萼聞聲抬頭，言又止，片刻後才紅著臉開口：「大師兄，我正想問你……這些兔子，怎麼老是這樣的？」她指了指角落，視線卻閃躲不敢多看。

        樊一翁搖搖頭，目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或許啊，是我們人類的禮法和規矩太多了，有時候反倒有違了自然的本。」

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