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的…就不知他的真实面目会是什么了。”

        这些，算“幸运”还是“不幸”呢？

        “这样吗。那你为什么叫她‘天使大人’？她的外貌有什么特别？”

        “能说近，也不是很近……他住在另一个城市里。那天他儿子过来看了我一眼，说…他的父亲对我感兴趣……”CI感觉生活崩坍了一半，“我原本以为…我多少会同一个年纪相仿的丈夫过日子……唉，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K鲜少见到CI会有这样的表情，她意识到自己不该出笑容了。

        “可我爸妈那边还没跟我说事项，他们最近也没提过此事，你呢？”

        “有破绽！”

        “大概看起来多大？”

        “那人对你好么？”

        “我似乎已经有安排了……可能最多再过一个月，我就要…嫁人了……”

        “一个很漂亮很美丽很像天使的……女人！”

        CI截断她的话语，看向一脸痴恋的K，想着这家伙的审美是彻底救不回来了。

        “你要嫁去哪里…”

        CI决定换个话题。K方才似乎每一提及“天使大人”，眼中兴奋便更艳一层，甚至比被允许单独参加教堂礼拜时还要兴奋…也对，这家伙，跟自己念叨她想出城看看已经不下十年了。

        “一个……妻子刚刚过世的…比我父亲还大的男人，据说是个有钱的商人。他的孩子甚至都比我大……”

        她上一直带有一种豆蔻年华的少女的媚态，糯。即使是瞪人也似无理取闹的嗔，乎乎的，没有攻击。

        “被放干了血的死人？”

        “这是惩罚。”

        尖齿刺进下，浑透着不自在。

        CI绷着脸，生气地看向K。

        “哎哎哎哎――！过分了啊！你不注意形象不代表我不注意啊！凭什么你爸妈就允许你剪短发我就不行啊――”

        出嫁对于女子而言可是比“死亡”还重要的大事，系联着整个后半生的幸福或悲哀。因为她们没有权力追寻自己的自由、奔向自己的光明、去往自己渴望的梦景。

        CI终究还是被K噎住了声带。

        CI低缩着，似失落又恍若悲痛。

        “没事！你到时候有什么不开心就写信给我吧！只要我能攒到钱送信，一定会回信的！”

        “你说说你，以前带你去参加别人的葬礼结果你却说‘那样看起来好漂亮’…唉，你的兴趣一直是尸吗？”

        正在努力用着毕生学到的词汇形容那位落尘天使。

……”

        “算了，不跟你纠结这个。就是你一直念叨的‘天使大人’是谁啊？”

        如此看来，K个人的“资质平平”，引不到别人主动要她。与K父母所患的绝症，以致找不出力为她订婚……再加上他们对K有诸多偏袒――宁她终不嫁，也不愿她终不幸。

        “你见过那人？他住得离这里近不近？”

        实际上，K也能勉强感觉到，她父母已经没能力给自己订婚了…

        “哦！你提到这个我忽然想起来了！天使大人的发是盘起来的特别衬她！啊！――”

        CI对于“女人”二字的印象只有自己妈妈。

        摸着刚被痛感咬下的地方，满脸委屈。

        “嗯…感觉没比我大多少。”

        “唔……嗯…很白！她那种肤色我还是第一次见！她的衣装也很漂亮，感觉很好看，很相称…眼睛也是，睫也是……清纯而妖艳！像堕落的天使？”

        “别…别误会我啊！我只是喜欢那种宁静窒息的感觉而已！没什么别的，真的真的！！”

        “呜哇――不要啊――我的好晕…你弄发就是了不要晃脑袋啊啊………”

        怀疑地挑眉。

        “她表情的一牵一动，都仿佛以一条铜丝绞着我的心。唯一有些意外的地方――天使大人的也是苍白的，有点像……”

        “不喜欢热情，喜欢冷漠的？真是奇怪…你我已经很快就要出嫁了哦？”

        K攀上她绞在一起的双手，轻抚着。

        “哦！你说得对！确实像。就是我认为‘天使大人’更适合她啦~”

        K笑着狂摸她的。

        K原想说“女孩”…但，那人应该早已成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