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非要说的这么难听是吧？朝歆安抬眼对上暮霆的视线，口气不善，“按你说的，我对他的感情浅，那我该对谁的感情深？”无奈，周围的可见光实在是少得可怜，纵使她想观察到暮霆脸上细微的表情，也实在看的不够真切。

        她就没想过，她在这场任务里很可能也是一枚弃子吗？

        他真就那么爱吗？在她的眼里他是不是太蠢了？蠢到分不清什么是‘自作多情’，也蠢到甘愿被信息素支，为了满足，连大脑都可以进鸡巴里。

        朝歆安看着暮霆的眼睛，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跟他继续申讨关于‘爱与不爱’的话题，就好像人人都知快刀斩乱麻是最能迅速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是真要分析该用多快的刀斩断多厚实的麻，她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暮霆少有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点笑意，只是那笑痕有点儿冷，还透着丝丝阴鸷，“被人爱上，在你的心里就那么不可思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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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本来她应该有很多时间进行布局，却因为暮寅洲的突然去世而必须加速理，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拖上暮霆跟暮霖的关系。谁想又那么巧，他们俩竟然也被安排了任务。

        她避而不谈，暮霆的心情就更阴沉了。事到如今他不是不知朝歆安的行径每条单拎出来都十分可恨，可是，他却想不通自己向来聪明理智的脑袋到底出了什么差错，自从跟她破那层窗纸后，他就变得无法控制外放的情绪。

        朝歆安好像是感觉到车内淌出了不一样的气息，她慢慢歪下，用一种非常奇特的眼神望着旁边的男人，“暮霆，你不会真的被望冲昏了吧？暮霖那种格胡说胡闹也就罢了，你难……也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我了？”

        暮霆咬紧了后牙槽，他感觉自己就是多余跟她讨论，这女人估计连血里淌的都是机油，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在她看来也是系统设置产生的BUG，她除了外表看上去是个人，内里负责运转的分全是没有温度的钢。

        暮霆看向朝歆安，“你不必老拿父亲出来搪，你对我父亲的感情有多少，我想你自己应该最清楚。”

        一会儿嘴封的跟水泥糊住似的，一会儿又话多的直戳问题要害，弄得朝歆安都不得不重新开始估摸自己对暮霆的认识是不是太于表面。

        “你想多了，”朝歆安淡然，“一切都是巧合，就像是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们的父亲会突然去世一样。”

        可是他避不开朝歆安的眼睛，只要她看着他，哪怕她心里什么都没有想，眼神也在放空，他也会自觉成为囚徒，困于她的眼中。

        不过是一场信息素的作祟，只要理回归，α跟Ω之间其实也没那么多缠绵悱恻。

        “朝歆安，我喜欢你。也许是因为信息素的指引才让我发现了你，可是之后的接二连三，与信息素无关。”暮霆跟暮霖不同，他一直都谨慎的不希望被任何人看出自己的喜恶，因为对他而言，有一个暮霖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