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眼看着即便不拉上窗帘也很难看见光亮的夜空,正准备丢下思考任由睡意来袭,不想屋门突然‘喀嚓’一声被人从外按下的把手。
独居的女人大多数情况是不会锁任何一扇窗
的,除非特意想要留给谁。
“暮霖,你可以带着尸进来了,沿着我刚刚走过来的路线,三、二、一。”朝歆安没跟暮霖废话,点开通讯
就直接下达了指令,换言之,这也是她对他保持了最大程度的信任。
暮霖就算是心里有意见行动上也没有一点糊,翻墙,上房,好在朝歆安已经在二楼早一步开了卧室的窗
,不然真按原路的话,浴室那扇宅窗就是把他竖着劈成两半也需要耗费上不少时间。
朱博文并不是个会轻易对他人付出信任的人,只可惜有一种绝对从属关系的存在,迫使他必须无条件的对其付出信任。这大概就是物极必反了,越是不想要什么就越是给什么,越是害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经过调查,这栋别墅里只住了一个人,偶尔会有负责打扫屋内屋外的保洁与除草人员,但是大多数情况住在这里的女人都深入浅出,可是这也并不妨碍她成为能拿朱博文的例外。
朱博文死了,不知她现在的心情是阴还是晴。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一早醒来,她会给她带来多大的惊喜。
歆安可不觉得这是女人在为‘爱’隐藏,更可能的是,她其实知许多关于朱博文的秘密,只不过她幸在没被公开,也因为她在暗夜
灵故意打草惊蛇,让许多被涉及的参与者都收敛了行动罢了。
惊悚而至的冷寒从她的脚底瞬间窜到后脑,她逆着药劲儿翻起,可惜闯进她卧室里的人速度太快了,她这边才微微歪了
,就有一
风声刮过她的耳畔,紧接着她就脑袋一栽立即陷入黑暗沉梦。
朝歆安摸进了别墅里。从位于二楼的浴室贴墙挪出,再轻手轻脚快速移动到女人位于二楼的卧室门边。
她记得调查里说这个女人睡眠原本就不好,这也是在业内从来都没有人能撼动她地位的主要原因之一。睡不好,起床气就大,脾气大,甩下的鞭子就越是快、准、狠,偏偏她又是个一旦心情美好就乐意带着人灿烂的美人,契约存续期间更有千万中手段不会让高跟鞋下的遭受到除她之外任何人的‘爱’。
浴室的通风窗采用了较为厚实的磨砂玻璃,设计时有为了兼
私密、美观与别墅整
风格将开窗的角度
的特别小,要不是朝歆安
的柔韧
与协调
太过优越,恐怕那就算撬开了窗
人也未必能成功潜入进去。
朝歆安掏出随携带的撬窗工
在浴室玻璃的边角
快速钻孔,选浴室的窗
而不选其他入口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大多数人家都会把门当作防御危险的重要关卡,监控安装的地方基本也都会规避开隐私区域,所以,卫浴间是潜入进去的最佳地点。
眠浅的女人才刚服下助眠药物昏昏睡,
感的直觉却在这个貌似寻常的夜里将她的意识
生生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