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你太爷活着的时候，就像我跟你

        爸爸、你妈妈这样，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他妈的知个屁，你爸爸他就不是

        我的种，而是你太爷爷的！”

        豁豁豁，真不愧是乱世家啊，原来还有着如此光荣的传统呢，公爹掏扒儿

        媳妇，然后再生出个不不类的孩子，如此循环往复，越掏越混，越扒越乱。

        “小杂种，”爷爷越说越兴奋，“老猫炕上睡，一辈留一辈，将来你也是一

        个样，这是传统，谁让我们是乱世家呢！嘿嘿……”

        好个混帐的爷爷，看来他要将这个乱世家发扬光大，将乱事业进行到底，

        将继续乱下去的希望寄托在我的上。

        “小兔崽子，小杂种！”爷爷的语气突然和缓起来，“孩子啊，你还小，你

        不懂，想当年，你太爷你的时候，我也想不通，我也像你爸爸那样隔三差

        五地跟你太爷爷吵架，为这啊，我挨了不少打，吃了不少的苦。可是归其呢，

        有啥用啊，你太爷爷还是照样你的啊，一次也没少啊，我一想，算啦，

        就吧，谁让咱们是乱世家呢，孩子啊，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的，爷俩一个媳

        妇那才叫有味呢！”

        说这到，爷爷毫不知耻地喝了一口白酒，然后一脸淫相地望着对面的妈妈，

        从爷爷那淫邪的表情上，我似乎猜测到爷爷想让妈妈也说几句，谈谈有关对乱

        的心得会。

        “儿媳妇啊，你说说，我们爷俩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滋味啊，一定很过瘾

        吧？”

        “公爹，”妈妈不好意思地低声说，“孩子还小，你就别提这些丢人现眼

        的事啦！”

        “哼，”爷爷说，“这有什么丢人的，自己家里的事，我愿意，谁也不

        着。我要从小就教育这个小杂种，让他知乱的好，让我们这个乱世家后继

        有人，否则，长大了再教育，就晚啦，弄不好也得像他那个死爸爸一样，死脑瓜

        骨，怎么也不进盐粒！小兔崽子，小杂种，我告诉你，你姐姐是我得……”

        一直默默无语，只顾着埋扒饭的姐姐闻言，突然停下手中的筷子，稚的

        小脸茫然地望着爷爷，哦，对啦，确切一点说，应该是爸爸才对。

        “瞅啥，”爷爷不屑地瞪了姐姐一眼，“不信吗？不信问你妈妈去，让她自

        己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唉，公爹，你还有完没完啊！”妈妈羞得腾的胀给了粉脸，她放下筷子转

        溜出了屋子，而爷爷则是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仿佛得了天大的便宜，看到妈

        妈难堪之相，他极其开心，脸上出了幸灾乐祸的微笑，继尔哧喽喝了一大口白

        酒。

        “啊……”爷爷吧嗒一下薄嘴，夹起了一颗花生米。

        我转过脸去悄悄地瞅了瞅站在灶台旁的妈妈，妈妈低垂着脑袋，两只手不知

        所措地摆弄着衣襟，我突然发现从妈妈那被长发遮掩着的脸上淌下数滴泪水，叭

        啦一声摔到妈妈的手掌上，妈妈抬起手掌胡乱抹了抹满是泪痕的脸颊。妈妈扬了

        扬，将乱蓬蓬的长发尽力甩向脑后，当妈妈抬起脸的时候，我的目光恰好与妈

        妈那忧伤、屈辱的眼神对接到一起，妈妈像错了什么事似的立即转过脸去，避

        开了我的目光。

        好可怜的妈妈哟！

        我对爷爷这套荒谬绝的理论嗤之以鼻，为了不让妈妈再受到爷爷的无理纠

        缠，晚上入睡前，我悄悄地将房门扣死，深夜之后，色难奈的爷爷又恬不知耻

        地溜到房门外，我非常清楚地听到爷爷卖力地扒门，可是却怎么也扒不开：“小

        兔崽子，开门，开门！”

        爷爷开始气乎乎地砸门，我发现妈妈已经动摇，她掀起被子准备下炕给爷爷

        开门，我一把拽住妈妈的手臂：“妈妈，不能开，不能开，不能给他开！”

        “孩子，”妈妈左右为难，“不给他开门，你爷爷一旦发起驴脾气来，明天

        准会把你打个半死的。”

        “我不怕！妈妈。”我坚定地抓住妈妈的手臂不肯放开。

        “唉，”妈妈叹了口气。

        我紧紧地搂住妈妈，将脑袋深深地埋入那对我无比迷恋的酥：“妈妈，

        爷爷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让他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