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他很常笑，現在的他不苟言笑。

        「放著吧。」公冶丞突然睜開眼睛，他沒錯過她偷看她的

        「丞總。」會所的工作人員訓練有素，看見公冶丞的車立刻迎上前。

        「現在送妳回家不安全，先去公冶集團經營的私人會所吃飯，希望對方今晚會知難而退。」他想對方應該還不知她住所，畢竟那是凌安和名下的產業不直接屬於凌晶晶。

        以前她會仔細地把梨子洗乾淨切成兩半，用湯匙挖小塊取出梨子果肉，並去掉果芯，再將果肉和蜂蜜放回梨子裡，有時候加紅棗，有時候是枸杞，也放過老薑片，用電鍋蒸四十分鐘。

        她總說他上班整天說很多話，需要潤肺。

        她偷偷觀察他。

        「我應該沒有。」她現在是凌晶晶，而小透明凌晶晶目前為止沒有敵人，不過等她正式被介紹為凌家小女兒和凌氏經理人時可能就自動引來不友善的人。但賀蘭冰心就有很多敵人，男的女的都有。

        「好。甜點蜂蜜燉梨。」他知賀蘭冰心除了牛肉麵還喜歡紅酒。

        「好。」

        「讓廚房兩碗紅燒牛肉麵，端進來之前先放好酸菜。」進入包廂，公冶丞跟進來的侍者說。

        「噢。」好樣的，他是在暗示中午被她美人計迷惑？

        「住宅大樓建築為何不採取免震工法只採用耐震？」他關上門來到她旁坐下，閉上雙眼雙手抱往舒服的沙發背上靠。

        「等等帶上公事包。」他今天稍早沒空去合作案會議，現在有空可以好好跟凌晶晶檢討案子，他可不想賠錢，這個案子將影響公冶集團接下來十年的營運。

        他是一個好看的男人，嚴肅並沒有減去任何一些。

        「我想也是。」較新的建築工法固然較貴，成本較高，但是也能在房子出售價格上增加，當成賣點。

        他長長的睫從前就讓她很嫉妒，常笑他畫眼妝應該比女生還好看。

        「剛剛去跟你報告的人說了什麼？你中午似乎沒有那麼不滿意。」賀蘭冰心翻翻今天開會用的文件。

        「成本考量。所以也只蓋到二十九樓。」她咬咬牙老實說。耐震工法無法超過三十層樓，加上預計蓋房的基地本大小緣故本就無法超過三十層樓。

        「他不認同。」她低聲回答。

        公冶丞看向正打開電腦的賀蘭冰心。

        「他沒多說什麼，跟中午我筆記讓妳改的差不多。」

        「你的敵人？」他敵人是多的。

        「也是，會所應該人比較多。對方要下手什麼都會忌憚。」她不得不同意。

        「這件事我會在凌氏內討論並修改好，再重新針對基地上的住宅大樓跟您提案。」

        「妳確定不是妳的？」他毫不客氣地回。

        「打擾。」會館工作人員把餐點拿進包廂，打破她的偷偷摸摸。

        「我本無意蓋豪宅。」她只想蓋一般人買得起的房子，採用豪宅普遍使用的等級工法會使得房價變高許多。

        他這幾年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她不免有些好奇。

        凌晶晶不怕被會所的人認出來，因為她還是賀蘭冰心的時候，本沒去過。想必他都是帶外面的女人跟商業夥伴以及友人聚會。

        臉上肌肉線條緊繃，眉間皺紋隱約可以看出他常皺著眉頭。

        「是。」侍者知這個甜點食譜是從夫人那邊拿來的，但是不能跟老闆提已經不在的夫人讓他傷心。

        「凌安和同意？」凌家長子有醫師執照，他不認為他會對能增加安全的工法方面這麼輕率。

        「是。搭紅酒？」

        他突然安靜下來，她太專心在修改案子上面，隔很久才發現他竟然坐著睡著。

        「是嗎？」他半信半疑。她不是凌晶晶還是賀蘭冰心都活脫脫是個千金大小姐，說這種話是不是太矯情。

        公冶丞把車子交給工作人員，和賀蘭冰心提著各自的公事包進入會所，透過大門上的玻璃反，他看見跟著他們的車子停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