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开这种玩笑了，我要休息了。”

        蛮看见司徒澈呆愣愣地握住脖子上的挂着剑穗的护心玉，不禁轻轻抚弄着司徒澈的脑袋：

        “水月，我有个不太美好的故事，你想听吗？”　　司徒澈淡淡地扫了一眼蛮，又是呆滞地看着火堆，没有回答他的话。蛮有些尴尬，却是依旧耐心地：　　　“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那我讲了。”

        突然间，蛮却是锐地察觉到不远隐隐有火光动，他警觉地叫醒了司徒澈，匆忙踩熄了火堆，拉起司徒澈就是一阵狂奔……

        蛮将司徒澈扶起，言语里的真挚恳切令司徒澈心中一恸，心里五味陈杂。看着司徒澈动容的模样，蛮没有再为难他，便是转开了话题。

        蛮又偷偷瞟了一眼司徒澈，见他没有反应，他叹了口气，还是继续讲吧。

        “可是有一天，那个男人消失了，女子哪里都找不到他。爱而不见，女子从此便得了相思病。有一天，一家人来女子家中提亲。女子的父亲送来了对方男子的画像，画像上就是女子日思夜想爱慕的男人。于是，女子果断地答应了这门亲事。”

        “我母亲她，是个很可悲，很愚蠢的女人，对不对？”

        入夜，猫鹰的咕咕声令人恐惧地后背发凉。司徒澈呆愣愣地坐在火堆旁烤火，手里的烤兔就只吃了几口。蛮有些慌了，司澈这样颓然，真怕他会想不开。究竟该怎么才能……

        司徒澈低声，心里始终不能平复。蛮却是欣地拉住他的手，走出了芦苇丛，替他寻找一个休息之地。

        “我累了，想休息。”

        “傻瓜，那是我母亲留给未来的儿媳妇的。水月，不你愿不愿意，留着吧，不能还给我了。”

        “水月，我知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我，但我可以等。”

        蛮垂眸，掩住目光里复杂的神情，他轻轻取下了脖子上一块通透莹泽的护心玉，将那块玉小心翼翼地系在了穆辰送给司徒澈那条苏剑穗上。

        “那个女人就是你的母亲吗？”

        蛮说完，已是拳紧握，神色很不好。司徒澈终于开口了，却是一针见血地问：

        蛮猛然惊诧地抬起，不可思议地看着司徒澈，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司徒澈放下了手里的兔肉，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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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蛮把兔骨扔在一旁，了手，清了清嗓子，试探地问：

        “但是，等到女子嫁到她心爱男子的家中时，她发现，原来男子早已经有了妻室，她不过是一个侧室。女子虽然失望，但她却依旧深爱着那个男人。因为女子的美貌，男人很爱她，他们很快就有了一个儿子，而且那个儿子还被立为继承家业的人。好景不长，男子却是迎娶了越来越多妻室，女子也很快失了。”

        司徒澈有些怄气地席地而卧，不再搭理蛮无聊的话题。蛮抬眼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他欣地笑了笑。

        “可谁知，那个男人却是无情地对女子说出了当年与她相遇的实情。男子听闻女子的美貌，刻意受伤接近她，俘获她的心，只为了得到她。可是后来厌倦了，他现在也不愿意再演戏了。女子听了这诛心的话，没有任何怨言，只有恨而终。”

        “可悲的人是你的父亲。”

        蛮听了，又是一阵惊诧，这是第一次听到别人不同的评价。司徒澈没有停，继续补充：

        “这块玉，应该也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吧。只是，为什么要给我？”

        蛮看到司徒澈愿意主动与自己说话了，很是欣喜。不过，每次提到自己的母亲，他又是忍不住伤感。

        “那就是了。”

        “水月，你笑一笑，你笑起来才最好看！”

废自责的你，你也不要恨他。”

        “于是，女子开始怀念以前和男子在一起的时候。她守在帐子里，等啊等，十天半个月都等不到男子来看她一眼。后来，她病了，病得很重。终于，她等来了那个男人，她的丈夫。”

        “从前，草原上有一个最美丽的女子，她善良纯洁。有一天，她救下了一个受伤的陌生男子，男子很俊美很英武，二人便是一见钟情。他们在一起快乐地骑漫步，悠闲地数着草原上奔跑的野，一起看草原美丽的日落。他们，坠入了爱河。”

        司徒澈凝望着蛮湖蓝色的眸子，轻轻了眼角的泪痕，苦涩一笑。自己，终究是个祸水，要什么好看？！

        夜色已经深了，司徒澈和蛮背靠背睡在火堆旁。蛮听着司徒澈平稳的呼声，他心安地一笑，好久都没有这般美好的感觉了。蛮轻轻起，低打量着司徒澈完美的侧颜，轻轻用指尖描摹着司徒澈的琼鼻丹，蛮笑得很是惬意。

        蛮自嘲地冷笑，司徒澈却是突然起，坐到了蛮旁边，安抚：

        听到“儿媳妇”这几个字，司徒澈又羞又恼，脸也变得绯红。只是摸到穆辰留给他的苏剑穗，他又是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