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顿了顿，又：“手中无剑心中有剑，这样的剑理，你是怎么悟得的？”

        足足沉默了三秒，才忽然提高声音：“夤夜！死丫给我出来一下！”

        其实她听见了，但她不在乎，薛牧觊觎她的美色，从来就没掩饰过，她早就很清楚……酒桌上那些话还更直接呢，什么我的杵你的环都说出来了……

        夤夜扑通扑通跑了出来：“有事吗爸爸？”

        “老子也要先见了元钟再和你说，赶紧！”

        至于砍了蔺无涯，他们有仇，没什么好说的。后面那些什么的，慕剑璃直接当虚净在发癔症。

        薛牧指着慕剑璃，痛心疾首：“帮我看看这妹子是不是被谁夺舍了？我要给她报仇。”

        “那是当然啊，这是什么鬼啊……我总觉得在和另外一个人说话，很别扭的好不好。”

        “所以你这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了吗？”

        但她已经确认薛牧并不单纯为此，那已经足够。

        慕剑璃：“……”

        夤夜偷看了慕剑璃一眼，又白了薛牧一眼：“笨爸爸，懒得理你。”说完直接跑了。

        “刚才是你在入？”

        院子里一下安静下来，薛牧尴尬地看着虚净消失的方向，半晌不敢去看慕剑璃的眼睛，他不知刚才那些话她听见了多少，有没有听见“挑了慕剑璃，砍了蔺无涯”？

        薛牧却一时没能领会“仍在心中”和“心中有剑”的区别，觉得自己找到了慕剑璃变化的原因，拱手笑：“那就恭喜你了。可能是最年轻的问者？”

        是了，千雪说得对，自己就好。现在的自己，慕剑璃也觉

        青影一闪，虚净直接不见。

        慕剑璃并不自得，只是：“可能是吧，谢谢。”

        慕剑璃抿了抿嘴，低声：“我总是不自觉的谈剑，你会不会觉得无聊？”

        薛牧也意识到慕剑璃有点不对劲儿……

        慕剑璃偏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些惊讶，竟然沉了一阵子，才回答：“算是吧。剑仍在心中，并未忘却。”

        薛牧沉默。

        “？？”薛牧怀疑自己在幻听。慕剑璃把视若己的随神剑，丢给人玩玩？

了慕剑璃一眼，笑嘻嘻：“没事，没事，早就乱了，乱成什么样都是乱，怎么乱我都满意。我们……咳咳，我们鹭州再谈。”

        慕剑璃眼神依然清澈地看着他，轻声：“嗯，你自有主意，我……我不善谋略，帮不上什么。”

        慕剑璃小心地说：“可你谈别的，我可能就不知怎么去回应了。”

        慕剑璃的声音在侧传来，很是平静：“欺天宗不可信，你和他们立约要注意。”

        慕剑璃深深了口气，肃然立正，认真问：“薛牧，你是更喜欢原先的我吗？”

        慕剑璃是个纯粹的人。原先就是纯粹的剑意，眼眸里都是凛冽与坚定，周都是森然剑气，刺骨冰寒。如今这个慕剑璃……本质上也没错，还是纯粹，纯粹得怎么说呢……剑都没了，纯净清澈的眼眸里倒映的都是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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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牧：“……”

        薛牧强行脑补了一下，觉得她的变化应该是入造成的吧，收敛了那样的发散的剑意，显得更像人了，于是也不再执着于物，手里神剑也不那么不可或缺了对吧？

        夤夜：“……”

        “嗯，我知。”听着好像正常，或许是没听见？薛牧松了口气，总算转过，笑：“欺天宗终归是欺诈成，何况虚净已经算计过我。话里话外说得好像只是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只因为我事正在欺天？听着可能合了他的，我倒怕他另有谋算，没这么简单。”

        薛牧又觉得自己在幻听了，愣了好一阵子才：“是我先扯剑的，与你何干。”

        “你的飞光呢？”薛牧看向她的纤手，那从不离手的神剑竟然无影无踪。

        “千雪说要看看，就给她玩了。”

        薛牧失笑：“你就当我百家之都懂点好了，千万别学那些神经病说我是天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