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理抚摸叶辞的额发,将人脑袋撑起来。视线比空气还黏稠,她牵引他的手拂过她的脸颊,启抿了抿指尖。于是他探了进去,另一只在下的手也抚
着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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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结构房梁悬一盏彩绘玻璃灯盏,然而没有点亮。遥远的光不时透进庭院,却也至多到屋檐廊下就止步,不可捉摸的幽深气息潜入障子门半敞的房间,榻榻米上发出窸窣声响与低。
浴衣完全摊了开来,两个人于锦簇的绣球花之中。还远远不够,他渴求经年的纾解,抽
拉人起来,又让人伏跪。
庄理笑他假装绅士。
叶辞,你会下地狱的。她的字句如此模糊,眼泪打了面庞。
他正啮咬她耳钉,听见这话衣衫里盈握玉雪的手用力一分,另一只手蛮横地将衣襟拉敞。他啮咬玉雪,渐而晶莹了,变得像石榴籽。
手里还剩半截烟的时候,叶辞走了过来,无言地抽走烟盒,也引燃一支烟。
她难耐地咬那手指,迫使他丢开。他哄说:不行。浅浅的声音自压抑的贝齿溢出,霎时,他抽起半拢的衣衫上的细腰带,两三下缠绕绑口。
是要我更卖力的意思?他笑得有些邪气。
庄理还没说出话,不能说出话了,他们的衣料轻轻开,旋即褶皱在一起。
庄理脚步踉跄,寻找依浮般伸出右手,与案几磕碰,扫下茶盏。一滴未动的荞麦茶水洒落,零星的渐在她脸上。就是这瞬间抵拢的,她难以抑制地发声。传统古屋没法隔音,隔偶尔传来年轻人开怀大笑之声,叶辞瞬间俯
,只手几乎蒙住她整张脸。
他好轻地应了一声,好轻地说:我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犹如一点火花,点亮了他深藏已久的阴翳。他掐住了她的后颈,连动发丝也一起。她彻彻底底被围困了,撑在榻榻米上的手臂出火辣辣的感觉,手握成拳,再紧握一点的气力也没有。
小理。
她舒适地仰起下巴,又要强地找回些许理智,说就今晚。
蓦地静了,双双在榻榻米上,像两个联结的剪纸小人。
庄理。
看着房与横梁,向来不屑于问,今天不知
怎么想起,他问爽吗。庄理没应声,歇息了会儿,率先起
披上和服,从放在一边的包包里找出打火机与烟盒,跨过男人的躯
走到回廊上。
他低低唤她,又没有唤她。像在召唤无气无味无形无声的幽灵,带着恨意。
黑暗中他们共赴彼岸,然而他听了她的话选择在最后一刻抽。
挥洒于汗溻的脊背上。
收拾了,我们去接瑾瑜吧。庄理说。
倒影在回廊上的光亮不知何时消失了,庄理咬着布料,将手递得远远的,要留住残存的一点人间一样。她已卷入他的旋涡,可她生出了更加可怖的念,永远如此下去,如果不能,那么就停在此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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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在里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