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书没说话，过了会儿，继续锲而不舍地喊关焰。

        他死了吗？

        虽然这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但他心甘情愿。

        实在是太疼了。

        苏锦书四下打量，看见几米开外一辆货车的挡风玻璃全碎掉，车也变形扭曲，却比他们坐着的车情形要好很多。

        宋长安沉默了会儿，竟然给了个出乎她意料的回答：苏小姐，你别担心，即便任务失败，我也会想办法送你去下一个世界。

        关焰僵如石。

        他的被夹住了，情况还不清楚，我们要先把车门拆开才能实施抢救，你别着急。

        关焰，你醒醒，你平时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听到没有？她将耳朵贴近他膛，听见微弱的心声，不知为什么，眼泪缓缓溢出来。

        旁边的救援人员发现她已经苏醒，走过来安：小姐你还好吧？你不要乱动，车门变形严重，我们正在想办法拆除，稍等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关焰痛哼一声，似乎恢复了神智。

        苏锦书挣开一只手，轻轻为他拭额上的鲜血，泪满面：我没受伤，你呢？哪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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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略对象死掉，任务自然会失败，而失败的后果，她从来没问过他。

        她召唤出宋长安，问：他会死吗？

        背景音中人声嘈杂，切割机发出阵阵轰鸣，救护人员跑来跑去，交警在周边维持秩序，用对讲机喊着什么

        货车里已经不见人影，也不知对方伤亡情况如何。

        苏锦书连忙问：他呢？他怎么样？

        如果他死了，我会怎么样？她问。

        你知不知，我在你上搭了多少钱？如今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你开始给我创收了，我怎么舍得就这么撒手人寰？关焰仍在撑着说冷笑话。

        闭嘴。关焰眸色转冷，斥责她，我说完了才算完。

        可我已经声名狼藉，我只会给你添麻烦苏锦书蹙起眉，而且，出了这样的负面，我觉得我的前途已经完了

        苏锦书又慌又怕，一遍遍唤关焰名字：关焰关焰

        苏锦书满心茫然，想要伸出手去探他鼻息，却发现自己被他下意识里紧紧抱住，怎么挣都挣不开。

        苏锦书紧咬下，片刻后，忽然抬起来，一寸一寸贴近他，在他角轻轻蹭了蹭。

她痛裂，感觉到什么的滴在脸上，透过微光仔细辨认，看见人事不省的关焰额上破了个大，血已经了满脸。

        一片乱象里，她像是孤岛的绝望旅人，看着唯一的同伴一点一点丧失生机。

        苏锦书眼泪落得更凶，眼睛都红了：我以为你死了！

        总不能留她在这里耗上一生，无亲无故，无人爱她护她，他如何忍心。

        宋长安：我也不知。

        他第一句话就是问她：你有没有受伤？

        关焰浑都痛，骨像是从血肉里戳了出来，疼到他发麻，却还是强忍着安她：我没受伤，看你，哭得跟个小花猫一样，有点出息行吗？他想笑，声音还没发出来便倒抽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