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陵园的山下，苏锦书嚷着脚疼，程星河心疼她，一步步背她上山。

        接下来想去哪儿？程星河问。

        下山时，苏锦书伏在程星河背上，安静了许久。

        苏锦书蹙眉：哥哥骗人，你明明很喜欢吃草莓的。

        程星河形一滞，停在当地。

        回去吧。程星河。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完了整个糕。

        不行。他艰涩地，那是我们唯一的家底，卖了就什么都没了。

        她忽然紧了紧搂住他的胳膊，喊：哥哥。

        他想改选一个大的，被苏锦书一通胡搅蛮缠，最后还是买了那块。

        程兰是个苦命的女人，屡次遇人不淑，后来又误入歧途，跌进泥沼里再难翻。

        是她拉住了他。

        不会啊，我还有哥哥。她声音轻松，这些都是外之物，哪有哥哥的人生重要。

        我们把房子卖了吧。她。

        苏锦书想了想：去看看妈妈吧。

        有个小调查，大家在看文的时候，有没有遇见过缺字少字的情况？昨天有个小伙伴反馈说她用手机浏览看简文的时候，会有个别字眼无法显示，但繁的文看起来就没有问题。如果大家有出现过同样的情况，麻烦留个言告诉我一下，这种情况多的话，我会考虑多开一本繁版，给你们看，避免影响你们的验。

        一直走到山底，他才回答：好。

        好好吃啊！苏锦书一脸满足之色。

        自己不是个好哥哥，太委屈她了。

        苏锦书随哥哥一起，恭恭敬敬在地上磕了三个。

        到了坟墓前，程星河将一小捧菊轻轻放在墓碑下，低声：妈妈，我带妹妹来看你了。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打开了糕的包装。

        哪怕铤而走险也没关系。

        程星河没说话，不可否认，他也有私心，她口中的人生，对他有着致命的引力。

        两个人席地而坐，对着坟墓絮絮叨叨说了些最近的琐事，报喜不报忧，一不留神便说到了天黑。

        程星河摇：你吃吧，我不喜欢吃糕。

        程星河的心抽疼了一下。

        嗯？程星河注意力全放在脚下，生怕一步踩空跌下去。

        程星河越发心疼，平常人眼里的小零食小点心，于她而言却是难得的礼物，他又想起陈叔说的那些话。

        临走前，他回眸望了一眼，心：妈妈，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妹妹。

        快吃吧。程星河。

        苏锦书或许永远不知，当时他已经站在悬崖边沿，上就要自暴自弃地下去。

        和妹妹相比，尊严、骄傲、梦想，又算得了什么。

        嗯！苏锦书用叉子将上面仅有的一颗草莓叉起，递到程星河边，哥哥吃。

        程星河却不过，低咬了一小口，又推给她。

        苏锦书甜甜笑了笑，看了半天，指着角落里一个最小的切块糕：我喜欢这个。

梦梦，今天是你生日，哥哥买个糕给你吃，你自己挑喜欢哪个。他拉着她走到琳琅满目的陈列柜前，指着里面价格不菲的糕。

        今天应该是两更，真的肝不起了，我们细水长好不好？第二更在下午两点。

        她不是个好女人，却是个好妈妈，把贫瘠的温情和爱，毫无保留地给了兄妹二人。

        若说她这辈子有什么成就，大概也就只有这一双儿女了。

        不是喜欢，而是因为那个最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