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故国

        已经经历了几场小战役，张宁感受到战争中大分时间也并不是那么激动人心，将士们干的最多的还是走路、吃住、砍柴升火、修营地等事……军队从凤霞山出发，行军就花了近十天，到了地方敌军就在眼底下了，还是这么副光景。不远传来一阵起哄，火光中原来两个大汉正在比试腕力，周围一群围观中跟着吵闹。将士们的士气还是很高，训练了几个月，每天都不消停，就是为了战场上拼杀一回；眼前的情形，大分将士还是期待着能实实在在地干一仗，而不是没完没了地行军走路。

        “这招有点太损了。”张宁摇叹，“只能不得已时为之。”

        大伙议论了一番，转看向张宁，想了解他的决定，毕竟兵权在张宁手里是公认的事实。

        斥候报卫所兵出城大，在西门倚城列阵，暂时没有出动的迹象。再次被周梦熊猜中，卫城的人本没打算守城，只想击败张宁这“叛军”；相这段时间下来，张宁觉得周梦熊倒不是沽名钓誉之徒，可能真的是建文朝过来的实战武将。

        张宁淡定地说：“若是明天他们还没动静，咱们就先把营地修结实了再说。”他又转看向周梦熊，“周将军好像说过，攻城有十二种方法？”

        周梦熊不置可否，或许他没见识过能攻城的火炮，沉默了一会儿：“元鞑子的襄阳炮算是攻城利，我手下有个家会造，只要能寻来一些木工……不过战事拖得太久的话，恐朱勇调兵来救得不偿失。我还是那句话，挖墙是最好的法子；卫城外有很多军，只需要派兵去抓丁，驱赶他们去挖墙角即可。”

        中军帐前的火堆旁，张宁耐心地听完韦斌的布防安排。这时一个百嘀咕：“姓刘的指挥使会不会在卫城里不出来，等咱们去攻城？”

干净，繁星点点，十分漂亮。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相当美好的夜晚，没有蚊子、天气晴朗、烤着火不冷又不热。

        张宁笑：“要不是咱们那里基太差，在我看来攻城就只有一种方法。用大口径火炮轮番轰炸，不落之城也得陷落。”

        众将都等待着他的决定，是不是要出战？也许大分将领都希望他当机立断、下令整军备战……今天早上看起来天气晴朗、微风抚绕，敌兵出城对决，看起来是个厮杀的好日子。可是他却犹豫了

        永定卫城坐东向西，北面临水、南面靠山，主要作用是作为防御西少数民族进攻湖广平原的据点。

        ……睡了一晚上，及至天明，张宁起来穿好衣服和竹甲，立刻招斥候队正前来问话。本来兵局建议要给他锻造一副铁甲，但他拒绝了。张宁本来就是个文人，没能耐带兵冲锋陷阵，如果在战阵上都到了需要自己上去肉搏的地步，有铁甲也是没用的，索和将士们一样穿着。

        百以上的武将到中军帐内商议，其实大分还是那些人，张承宗、陈盖两个总旗官已经水涨船高升了百长官，韦斌升左哨千总。没办法，才几个月时间组建起来的军队，人员组成大分是村民，既无将门背景也无经验，韦斌等一干人至少在军中呆的时间长，治军和作战都有经验。

        周梦熊认为官兵不主动出击，是想引诱众军靠近卫城，便于在西面狭长平坦地带追击斩获。韦斌等一致认为应该主动出击，不然既没法安心修建军营，又空耗时间，毫无用。

        周梦熊：“正是。”

        不久后探来报，卫城附近的南边树林里有队，无法看清数量。张宁猜测可能最多一两百骑，不可能有太多骑兵；因为南方不是有山就是水网纵横，本来就不适合骑兵运动，地方偏僻的永定卫不可能养着大量的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