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隆恩。”众人纷纷拜。

        朱瞻基也面疑惑，问：“此人有罪在，如何与汉王有关系，又怎能影响乐安决策？”

        “汉王为何南下？”朱瞻基的口气叫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薛禄正想禀报，突然听得“唰”地一声，朱瞻基从腰间出剑来，众臣纷纷跪倒在地，薛禄更是大惊失色，伏在地上不知所措。

        朱瞻基也不回地说：“传上来。”

        一个大臣说：“皇上文治武功，承上天之德，人心所向。怀不臣之心者，迟早服罪解来。”

        薛禄见皇帝投来目光，忙躬：“启禀皇上，汉王突然改变方略，挥军南下都因为一人所为：罪臣张宁。”众人听罢面不可思议之色，左右微微有点议论。

        “报！”一声大喊在城下响起，得到侍立在天子之侧的大臣允许，一员小将手按佩刀跑着上来，在很远的地方单膝跪下，大声：“薛将军自山东归来，请旨面圣。”

        征得朱瞻基的允许，很快从城楼下押了一批人上城楼。朱瞻基到德胜门来阅兵、并非为了审案，但是一时间这里仿佛就变成了一公堂，更有大量朝廷大臣在场，比三司法合审的案件规格更高。

        这个时代的政治极度不透明，内外不一实属正常，一个案件的真相因此重重加密，众说纷纭。

        张宁这个人在一般官僚眼里的印象无非两件事：曾是杨士奇的准女婿；杀害了两个下级官吏，被通缉在逃。朝廷对外的说法自然不会提及一些更深的玄机，经大理寺实的案情是湖广巡按御史张宁与吴庸等有悉、并将其杀害，据此事实定的罪……当然权力中枢的人包括皇帝朱瞻基杨士奇等人，清楚张宁最大的错误是勾结乱党、背叛君父。

        好在朱瞻基好像并不是要治侯爵的罪，他挥起长剑，指向城楼外面广袤的空间，眼神有些忧心和愤概，不过那目光坚定的傲气却并未减少半分。长剑所向，只见下面锦旗列列，刀枪如林。

        朱瞻基端详了一会手里如水般干净明亮的宝剑，深一口气放入剑鞘，转在宽大的椅子上坐下来。这时才看向薛禄，说：“武阳侯平，诸臣平罢。”

        随即一个声音大喊：“皇上口谕，宣，左军都督府都督、太子太保、武阳侯薛禄觐见！”一层层地传下去，声音在风中回响。过了许久，一个人高大浑披甲的大将走上城楼，将佩剑递给旁边的宦官，昂首走过来，沉重地跪倒在朱瞻基的背后，说：“微臣薛禄扣上皇上，吾皇万岁。”

        那名叫朱福的老趴在地上，盯着砖地话也说得不利索：“老……老，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几天前，府上来了个人，送来一份檄文，檄文大概写得很好，老爷和数名幕宾都大加赞赏，呈送到王爷那里，老爷因此得了嘉奖……”

        “请皇上准许微臣传几个证人上来。”薛禄。

圣心的深沉。

        “檄文原稿是张宁写的？”朱瞻基的眼里顿时出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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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福叩首：“回皇上的话，是。”

        那份檄文朱瞻基也看了，内容自是“不堪入目”。旁边的大臣察觉到皇帝的愤怒，急忙附和：“这个大逆不

        薛禄授意下，两个军士把一个老先弄上前来，那老穿着长袍，没帽子，花白的发有些散乱，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他一过来就伏在砖地上战战兢兢不敢起来。薛禄：“此人叫朱福，是汉王新封伪兵尚书朱恒府上的一个家，躲在乐安城想要帮他的主人照看田地产业，被微臣给搜出来了。朱福，你把供词重新再说一遍，说得不好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