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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之下，文武大员虽然常常出入皇帝中军大帐机会却很少，反而那些亲信的内侍更方便干这事儿。当时永乐帝北征带着在边的大宦官就包括王狗儿！王狗儿那时候很得，嫌疑怕是最大。

        这就是为什么海涛忙得欢天喜地的原因了，他心：咱家不把你往死里整！

        不过这件事也不一定是真的。东西是胡瀅的手下从巫山带回来的或许不假，但怎么能证明当时太宗的灵帐内有这气味？当初在灵帐里闻到了这气味的人只有胡瀅，黑白单凭他一个人说，所以是无法断定的。

        海涛急着就传御医为王美人确诊，不出所料御医一口咬定不可能有孕。海涛又查了侍寝的记录，这个王美人应该还是个子，如果她真的怀孕了更严重，死的可能不止她一个人、甚至可能不是死个几十人能了事的，皇大内，人是怎么混进来把后妃肚子搞大的，事关国本不扯出一大群人不能解决问题。

许是海涛去传旨时给他透的传召事由，当场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进献上去。朱瞻基瞪目看着御案上的盒子，片刻后便伸手拿起来打开盒盖。海涛见状忙进言：“这玩意乃不祥之物，殿下小心。”言下之意是可能有毒！

        朱瞻基的脸色顿时阴晴不定，隐隐更有杀气。生在这个时代的皇帝，他理应好一个文治守成之君，也正是准备这样的；但同时他上又留着高祖太宗的血，后天也受过太宗的极大影响。所以他骨子里并不是一个弱的人。

        朱瞻基眉一皱：“没气味，拿近一些。”

        “理应无碍，胡瀅不是闻过么，当初皇祖父的灵帐内应该也不只一人闻过。”朱瞻基说罢，便要打开盒子去闻。海涛忙上前：“让婢来吧。”得到了朱瞻基的首肯，海涛便小心翼翼地托住木盒，轻轻靠近朱瞻基的面前，然后用手微微扇了扇。

        他转对海涛说：“殉葬的妃子中不是有个王美人还活着？尽快找个御医给她诊脉，确定后就关起来。把这盒东西暗里放在她的房间。”

        海涛再次应允，胡瀅也拜：“老臣遵旨。”

        “婢遵旨。”海涛躬。

        太监海涛的干劲很足，办事非常快，因为这事儿他已经参悟了另一层门。眼前的事一目了然，那就是太宗朱棣可能是被人毒死的，毒物就是那盒子灰粉一样的东西，可能形似慢毒物、需要长期接才能毒发。疑点就是当时朱棣边不是官居一二品的朝廷大将或军中威信极高的公侯武将，就是亲信的内侍，是谁干的这事儿？

        王美人当然一定会死，死法也被安排好了，要在房里死得不明不白毫无迹象。如果那盒子草木灰不见效，海涛可以另找代替品。当然代替品的事可以预先准备准备，一开始不用：首先人是有好奇心的，海涛也不例外，他自个也想明白那玩意是不是真的有毒、永乐爷是不是真的被人害死的；其次要把“

        海涛依言向前伸了一截，在空中扇手的动作也更加急促。这时朱瞻基才隐隐闻到了一丝气味，果然非常淡几乎能忽略不计；如若不是专门注意它，肯定是无法察觉的。但沉下心来仔细闻，果然发觉那淡淡的气味很特别，恍若香味。

        只是有些事无须证实和断定，光是一个猜疑就很有用了；或许那些无法证明的猜疑更加严重、更加会在人的心挥之不去……皇祖父是被人害死的！？

        掩盖在长袖中的朱瞻基的手已经握紧了拳。

        朱瞻基想了想说：“此时没能查实，暂时不要出去，免使人心惶惶。”

        朱瞻基遂抬起袖子轻轻一挥，俩人行了跪拜礼，便退着出了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