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出发的，下午骑跑半天毫无压力，一路上偶尔张宁还和他们大声地聊几句。但接着又赶了整夜的路，大伙的神就没那么好了，停下来吃东西喝水时也大多沉默无语。现在考验的不是智力，完全就是靠力了。

        他不属于这个时代，如果在种地或者生意，短短年月之内对历史应该没有任何影响的；但如果是一个关键的人物就不同了。假设历史上吴三桂换了个人，上就投降大顺军，改变历史进程会非常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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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我们要日夜兼程。”刚出京师张宁便对三人说，“诸位辛苦一下，回到京师后每人赏银五十两。”

        她这样说也很正常，五十两按米价算能现代三万多块，出差一趟奖金就三万还是算丰厚的。当然还是比不上她密探的收入，冒的险不同，密探能得高赏金的差事随时都可能暴被杀。

        此前洪熙帝病怏怏的已经几个月了，朝臣已经查实汉王在南北两京安排了大量密探，朝廷的举动只要不是刻意保密的机密，多半逃不出他的眼线。不过只要快速赶路，应该没任何问题，就算那汉王敢干，从策划到安排人手也是需要时间的。

        现在正值太子朱瞻基和汉王交锋的历史关，原本去迎接太子的人物肯定不是张宁。会不会因为换了个人，改变了事方法就让历史结果大不相同了？他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但是又对自己办事比较有自信，心：难我会比历史上那个人办得更不靠谱？

        汉王可不是一般人，那是无法无天的主，他有什么不敢干的？永乐帝那样的强主还活着的时候，汉王在永安也敢派兵四下劫掠老百姓的财产，看哪家小娘子长得好就随手抢了。律法很多时候没法制裁皇亲国戚，助长了他们的气焰，所以张宁才不得不留个心眼。

        及至中午张宁等人又到了一个较大的驿站，停下来分工，张宁去签押公文，其他人去换补充粮食和水。稍作休整又继续上路。

        张宁要日夜兼程，除了赶时间，还有一个考虑：怕在半停留遭遇截杀。

        赵二娘一听便玩笑：“东家出手大方呐。”

        他自前年起，在南北两京之间来往过几次，现在也算是轻车熟路，两个驿站之间大概要多久、如何交接公文换，都已十分熟练，走这条路真算是半个江湖人。

        历史是否会改变他本不关心，只是觉得万一汉王登基了，自己这个屁问题可能会混不下去……至于如果历史改变，那张宁脑子里的原本的历史史料又如何解释？这本就存在逻辑矛盾，想不通只有干脆不想。宇宙之大，人类不过是其中的一粒尘埃，未知的东西太多，谁也不能“不惑”。

        张宁觉得自己的脸上一脸的油，浑就像几个月没洗澡一样总觉得不舒服。主要平时作息都很规律，很少熬夜，乍地连夜不息确实有点不太习惯，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率算相当快速而靠谱了。也许杨士奇等人知这个细节后，应该会觉得把大事托给张宁是正确的选择。

        日上三竿时，骄阳耀眼，虽然风着感觉不到热，却晒得人发晕。恍惚之中，张宁忽然有个想法：自己办这件事其实就存在影响历史进程的可能了。

        只见文君用布把自己的脑袋包得只剩两个眼睛，就像阿拉伯妇人一般。赵二娘也很快醒悟过来，也不动声色地依样画瓢。原来这样可以避免快速行时被风到脸上肤受损……妇人确实要比男子麻烦，甭多急的时候，都不忘保养肤；或许外貌对女人来说确实太重要了。

        他掐指估算了一下，一昼夜之间四个人跑了大约七百里，天力神状态都比较好，速度还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