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徐忽然一脸为难，“老朽这把年纪还有什么志？不过留在东家这里不出几年反是拖累，如此，文君就托东家照顾。”

        老徐：“那碧园的差事，我还是不去了。”

        因为那个位置有碧园名下资产比较，了外人还不如给自己人，所以老徐才说得毫无压力，也许在他看来是两全其美的事儿，张宁没理由会不高兴。

        而另一件牵挂在永乐帝心的事，在离京时交待给了胡瀅，并说希望胜利班师回朝时能有进展。

是东家一句话安排的事……若是东家另有人选安排，那便罢了，我就是随口一提。”

        老徐微笑：“那是谢老板不会办事，在我看来在碧园当差比当初我武官轻巧稳当得多……”

        “这个五品是虚的。”张宁强笑，“你也不必多问，我志不在此而已。”

        “怎么又不去？”张宁，“你既然觉得那个位置好，有没有我也能下去，官员的调迁和密探目关系不大，前任扬州采访使获罪下狱，谢隽不也没动？”

        今年年初，蒙古鞑靼首领阿鲁台以为明朝已经疏于防备，遂率众在边境袭扰。永乐帝得到边关军情之后，决意再次率兵北征。此时京师京营和南京京营是明军最有战斗力的两大主力，永乐帝即率京师京营出征。去年投降来的王子忠勇王金忠屡请出兵攻击阿鲁台，愿作前锋效力，朱棣批准了他的请求，遂以金忠为前锋、自率大军三十万随后，大举北伐。

        老徐忙问：“东家仕途得意，刚升五品，为何……”

        胡瀅叫锦衣卫校尉拷问了苗歌，审出此人确与乱党有关系，遂当成了一条线索。但过去的十几年他获得过许多线索，每一条都没查到，查着查着就没了，这回他也不太乐观，只能比毫无绪要好。

        “初时我提这事儿，以为东家采访使，我在下面也是为您效力。”老徐，“现在东家说了志不在此，我再去何益，反似不忠。”

        张宁笑：“说什么忠不忠的，我早就和你说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是淡点好。你要觉得我对人还行，也无须感恩德鞍前后，心里面有数某些时候别落井下石就行了。人各有志，我不拦着你。”

        不料张宁却一点都不爽快，他劝：“干那一行有风险的，你看谢隽不是被逮了？”

        诏狱里的女犯终于招了，她实际和南直隶的乱党包括桃花山庄并没有联系，她能联系上的地方远在四川布政使司治下的巫山县。此人本来不是被故意暗查到南直隶这么远的，因为一个官员的关系阴差阳错才到了碧园。

        张宁淡然地点：“南京青年才俊不计其数，我瞅见合适的，文君也满意，给她个归宿。”又见老徐的表情有些伤感，张宁虽然年轻反而劝，“人生聚散本是常情，不用太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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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北川东山区是胡瀅以前派人暗查过的地方，建文不太可能藏在那里，但胡瀅判断可能巫山县内的据点是他们联络中原的一个门。假设建文余孽在西南某偏僻山区，交通极为

        张宁沉了好一会儿，心水往低人往高走，确实碧园老板不仅是份地位还是物质上都有所提高，老徐前阵子办事还算仗义，没理不对他厚些。至于老徐以后会不会被细查底细，除非张宁提前倒霉了、不然没人会轻易查他的。张宁便微微叹了一口气：“也好，你要想去我给你安排，现在我这个位置安排个所属州府的密探目是有权力的……你我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我没有把你当外人看，实话告诉你，我已无意于继续采访使，过阵子估计要离任，你到了碧园以后好自为之吧。”

        第七十四章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