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把菜刀越握越紧，如果能砍死一个也不算亏！他感觉自己的手心已经浸出了汗，早知在刀柄上绑块布免得。

        拿桃花铁扇的女刺客嗲声：“怎么，家不够漂亮，还是段不够好？”一面说一面向前走了几步，故意起让凸起的分把宽松的衣服起来。她越来越近，张宁的手里紧紧握着菜刀，现在的距离挥起来就砍得到人。但他始终没有动，不仅对砍中这娘们毫无信心，她旁边还有俩人，既然是刺客估计手也不会太差。张宁盯着面前的娘们，忽然发现她的纱巾掩盖的脸上好像有条疤。她也注意到了张宁的目光，立刻就站在原地，微微叹息了一声：“我喜欢晚上……朦朦胧胧的能把好多东西就掩盖住呢。”她一面说一面转过去了，几乎是背对着张宁。

        “别！平安先生好好的一个读书人，还长得……哟红齿白，干嘛学别人打打杀杀的？我专程来见你，还不是为了看看你究竟长什么样。”纱巾的娘们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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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夜的掩饰（2）

        就在这时女子忽然转过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张宁还算镇定的脸，面带笑意地说：“你也给我作一首诗，要像‘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般好的我上放了你……现在你信了么？”

        张宁顿时愣了愣，立刻觉得这事很蹊跷，她是怎么知那首词的？他抄袭这首词次面世是在逃亡的前一天晚上，不排除在富乐院外被敌方的眼线听到了，但之后的事很紧急对方不可能在传消息的时候还特意附上一首词……如果真是那样，这是怎么样的境界，不是儿戏吗？除此之外的可能，听过这首词的人有王家小姐、茂才、富乐院的方泠，其中方泠传出来的可能最大，因为王家小姐没什么墨水，连茂才也不能听一遍就背下来。

        不论怎样张宁的心里一时间升起了一丝希望，他随即把手里没多少用的菜刀“叮铛”一声丢在地上，沉住气抱拳：“如此这般，恭敬不如从命。”

        脸上蒙着薄纱的女刺客抛来一个媚眼，故作扭地说：“难怪有人对你念念不舍的果然生得好，要不你陪我睡一晚，我便放过你们怎么样？”

        “快把笔墨拿出来侍候平安先生。”铁扇刺客下令，看来她是有所准备的，包裹里装的不是兵竟是纸墨。

        罗幺娘不解地看着他，她的眼神里还有些恼怒，这张宁是愿意被人家当猴子一般戏弄？女刺客的脸上竟然出了欢喜，不像是伪装。发生在罗幺娘面前的一切让她觉得十分诡异。

        双方实力不是一个档次……张宁再次肯定自己死定了，甚至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没穿鞋子，地板的冰凉通过脚掌直透心窝，一种恐惧悉上心，他的脑子中浮现出了死亡之时那光、还有那种如尘埃一般逐渐挥散的恐慌。

        这个女刺客和方泠有关系？方泠是敌是友？

        张宁还没答话，罗幺娘就冷冷：“士可杀不可辱，别在这磨蹭了，给个痛快！”那女刺客笑：“我向来是说话算话的，你可别当是玩笑，况且我问的是平安先生。平安先生，你觉得这买卖如何？”张宁知这娘们是在戏弄自己，便：“这样不好吧？”他想起了在南京那晚窗逃跑的事，但这时没有回去看窗，只在心里回想睡着之前是把窗闩住了的，故技重施恐怕更加困难，而且这次的房里不只他一个人，又在没有熟人的异乡。

刀劈过去。“咔”一声，那娘们轻描淡写就用扇子格在菜刀的木柄上，然后笑嘻嘻地用脯朝张宁的上一，绵绵的把他掀开，动作很简单法却非常快。

        张宁看了一眼她手里拿的扇子纸面上画的桃花，心下已有了计较，接过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