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思量之后打算哪儿也不去，尽量抹掉行踪的蛛丝迹。他喂罗幺娘喝了一顿药，便换了旧衣赏把信差那两行藏了起来。出门转悠一阵就买了把菜刀，琢磨着两匹是驿，上有烙印的算是一个蛛丝迹，但是很不好理杀掉的话尸反而引人注意。

        忙活完他便拿了新的宣纸给她垫上，给她穿上买来的旧衣服，然后拉被子盖上。俩人无话，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张宁等着店小二送药上来，一面琢磨现在的状况。向市集上治安的差役求助，说有人要杀我快调军队来保护？完全是扯淡，集市的不是行政衙门是兵司，别说你是什么礼主事……的随从，就是礼主事大人亲自去人家也不会买账，礼又不着地方兵司，你本无权调动，他们除了找借口推脱没别的可能。像张宁这样的去，就一张于谦盖章的纸，又没见真有人拿刀追，估计只有被轰走的份。

        不就是一条命么，反正是赚来的。

        罗幺娘愣愣地打量着他的脸，片刻之后转过去了，却紧紧抓着张宁的手。张宁又问：“能自己换衣服吗？”她摇摇。张宁遂用一只手撩开了她的外衣，里面还有一件红色的丝绸肚兜，敢情那天在广陵驿换衣服没有内衣，她一直穿着自己那件的，路上一天一夜兴许是捂干了，昨晚又下雨所以现在还是的，此时外衣解开她已是春光乍了。张宁接着把她的肚兜也掉，一对白生生的丰满柔就映入眼帘，因为罗幺娘仰躺着它们就自然地摊开在脯上，尺寸大、不过两颗红豆却不大还是艳红的颜色丝毫没有变深，周围的两圈红晕也浅浅的。

        于是他又回到了客栈，喂罗幺娘吃了点稀饭，自己也吃顿热饭，便呆在客房里陪着。

        俗话说“饱懒饿心慌”，张宁吃饱了肚子就犯困，整整两天两

        张宁寻思带着罗幺娘到乡里找个农家躲起来，但很快又觉得毫无用。如果周讷的人在这个市集上找到线索又没找到人，肯定在四周范围，躲不躲是一回事迟早的问题。唯一存在侥幸的可能是，毕竟两京之间的路长达两千多里，大海捞针追击堵截的人也许找不到线索。

        店小二屁颠屁颠地去了，今天他是运气好，前后得了不少小费。

        张宁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得不无理，现在到了市集上比把她丢路边要好得多。但这样并不是就安全了，一则在这种陌生地方的人没有半点交情，会不会拿钱不干活跑了？二则周讷的人极可能弄死她，什么人命关天张宁是不信的，对付一个重病的人很容易弄成“暴病亡”，特别是客死他乡的人；要是罗幺娘被张宁丢下而挂了，她是东官僚杨士奇之女，以后他怎么混？

”

        罗幺娘张了张嘴，张宁忙附耳过去，听她说：“你花钱请个妇人来照料我，然后赶紧走罢。”

        她一声不吭，张宁又把她的子脱了，一双修长的白中间黑的颜色反差明显十分显眼。张宁把沾着血的宣纸扔掉，拿巾用热水打给她拭，到那地方时她的双使劲并拢着，脸是涨得通红。张宁暴地掰开，然后用巾沾水清洗最后干。

        没一会儿店小二把药送来了，张宁又给了一串铜钱：“帮忙买点水果上来，剩下的钱归你。再送些清淡的米粥咸菜之类的，记房钱的账上。”

        难我真的是贪生怕死的人、宁肯眼睁睁看着边的人去死也没胆子下“水”？难我要让悲剧重演？难我只能假惺惺地悔恨？！

        最让他下不了决心离开的是，忽然想起了前世的妹妹溺亡的事。

        张宁的眼睛里冒出了怒火与坚定，他深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说：“要走一起走，要淹死一起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