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眼睛直直盯着前方，四下无风，连飘飞的叶子都没有一片，她更加紧张，揪着衣角，想问什么时候结束又不敢开口。

        手指过凸起的肩胛骨，袁天罡收回手，感觉好像沾了什么东西似的碾了碾手指，说话有底气：“不用担心，我练过。”

        给樊巧儿束完发后，袁天罡忽然：“你应该洗了。”

        “当然没有。”

        “爷，我错了，脖子好酸，求求您了，爷最好了。”小姑娘被迫仰看着他，稚的小脸满是讨好之色，尾音拉长像是在撒。

        多年后，樊巧儿忽然想起这回事，问他当时是怎么拿追风练手的。

        袁天罡摸着下巴郁闷。

        樊巧儿脸有点，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躲开他的手：“嗯……有点害怕。”

        亲刚长出来的胡茬太犯规了，袁天罡一时意乱情迷什么都招了，当天晚上就被关门外了。

        不争气的蠢驴！

        “我……错了。”丫阖眼反思，袁天罡却觉得她是被阳光刺到了，视线过雪白的脖颈和起的小小弧度……她这个姿势着实不雅，袁天罡给她解开，“还乱动吗？”

        袁天罡看到追风真没反抗，樊巧儿稽的拽法没走几步缰绳都脱了，他的驴就那么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不敢了。”

        说完樊巧儿恨不得咬自己的，她本来想随便聊点什么岔开话题，怎么偏偏一说出口成了这句？这不是打听人家的隐私吗？还是那个方面的……

        “袁天罡。”丫转搂住他的脖子，语气温柔似水，“说，你当时给我梳的梳子是不是梳过追风，嗯？”

        袁天罡的语气恢复，一本正经：“不是我的，是李淳风的，嗯，现在也算是我的。”

        樊巧儿没来得及瞎想，这时候追风回来了，看着她的眼神居然透着一——同情。

        一张不再年轻的脸。

        四个字干净有力，她却觉得这话怎么透着一你怎么能这么想我的意味，一点都不平静，一点都不袁天罡……

        到了晚上，袁天罡才充分认识到收留一个丫在边有多麻烦。

        袁天罡握紧梳子，下意识后退：“谁准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一点苦都吃不了，怎么能学好武功，给你姐、给安乐阁的人报仇？”

        袁天罡忘了自己差点把追风刷掉一层的事，瞬移追上他俩，三人继续向藏兵谷进发。

        袁天罡忽然点了点她的背，“你很紧张？像打鼓。”

        樊巧儿的紧张却一点没消，她本不是因为怕他弄疼她才紧张的，是……

        追风是他的驴，它能不反抗吗？

        “爷，我不能动了。”樊巧儿确信他就是用追风练的了。

        她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了，还好爷在她后，什么也看不见。

        “这个……”袁天罡放下给妻子梳的木梳，支支吾吾的半天不知怎么回答。

        袁天罡握着她的发丝，动作一顿。

        看着追风的表情，樊巧儿心中有了一个古怪的念，往后仰：“您该不会是……”用追风练的吧？

        “爷，您的驴真神啊。”她还从没见过表情这么丰富的驴。

        他在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丫还是个孩子，他怎么跟她计较起来了？

        有旅店的时候还好，就是得

        阳光倾泻，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在她的脸上，落进眸子里，将她的瞳孔染成了淡金色，熠熠生辉，照映出他的的脸。

        这叫什么事啊？

        “爷给别的姑娘梳过吗？”

        袁天罡拿着梳子站在原地，心想好个小丫居然有两副面孔，答应收她了，就不不顾了是吧？把他一个人丢下？就她那粽子手，两手一起拉又能把追风拉多远？

        “那不正好。”袁天罡继续梳，“倘若你学武功的时候也这样乱动……”他刷自己的驴用得着跟她交代吗？是不是他xx也要跟她报备……

        “别乱动。”袁天罡又点了一下她的背。

        小丫的肩又开始一耸一耸的，平复下来后什么也没说，也没回，牵着、不，本是拽着追风往前走。

        那是心脏的位置。

        他的视角只能看到小丫的肩一耸一耸的，心里安定了许多，继续给她梳，她没再动也没说话。

        4、越睡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