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法國好了。」

        宋槿獨自出門想去購買日用品順便買晚餐，才走離開旅館不遠，就遇到之前綁架她的那個中年外國男人。

        「您和卡爾是什麼關係？」宋槿小心地問。

        「您不是來打聽這個的吧。」

        她點點頭，領著中年男人到附近一家寬敞清靜的咖啡館。

        聽完之後宋槿一時沒有回到現實，安靜的坐著，腦子裡卻有很多想法轉著。

        「當然不是。」

        「卡爾。」在外面用過晚餐之後返回旅館路途的例行散步，她停下來站在他面前。

        咖啡送上來，隔著煙霧，宋槿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等著。

        還是感受到，但是裝作不知。

        「跟我談談，好嗎。」

        「好。」她想他父親狀況並不好。

        「是不會，有什麼原因直說就好，我沒有資格評判任何事，也不會批判你。」

        她對這個男人是有些好奇，卡爾似乎不覺得有必要跟她解釋和這個男人的關係。

        「嗯，怎麼啦。」心不在焉的卡爾拉著她的雙手問。

        「妳看出來？」

        服務生在桌上放上兩杯水，帶著點菜單回到櫃檯。

        「是啊，那天我等妳回旅館，左等右等等不到妳，到附近找找看到妳和那男人在妳去過的一家咖啡館談話。」

        宋槿原本以為卡爾什麼都不知的。

        「是的，我們以前同校。」

        「既然那個人來了。請他跟我們一起去吧。我父親會見他的。」卡爾把腦動到避過他私下把宋槿約出去的男人。

        生母??就是養母的親姐妹。

        「嗯。」

        「我覺得你應該跟卡爾說實話。」她站起來，拿起自己的物品在離開前留下這麼一句話。

        男人陷入沈思很久都沒有說話。

        「不是，我只是覺得這樣等下去沒有意義，你父親不肯見你，恐怕他清醒也不會見你。」

        見男人沒有回話，反倒有些尷尬的拿起咖啡就喝，宋槿和緩些：「我想聽聽你的故事。」

        其實關於卡爾的事，大分都是在同校的時候知的。

        「妳想家啦？」

        她不想多提和那個綁架她的中年男子見面的事，怕是卡爾會氣到去找那人理論，然後把狀況弄得更僵。

        馮?斐南迪家世家都在軍火商，家裡的男子成年之後也都以此為業。

        「你想怎麼？」他的養父原本對他期望很大，只是現下狀況似乎已經不願意見他。

        卡爾的生父是家裡欽定的接班人，和他的養父是堂兄弟，當年由於愛上一個亞洲女孩，也就是卡爾的生母，最後因為家人反對沒有結果，女孩也因為難產過世。

        宋槿有時候感覺被人跟著，有時候又沒有，她不免好奇卡爾是否感受到。

        「我就知。」她上次被綁架也是眼前男人有所求。

        或是接受華人教育的關係，他認為養父母大過於生他的父母，沒有刻意去追問，他的母親一直到臨終之前都不曉得他已經知生母另有其人。

        宋槿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畫面亮起，男人停下來看一眼發現是卡爾：「去吧。」

        「你知？」

        回到旅館房間的時候，宋槿沒有多問也沒有說什麼。

        「有些事或許我應該跟妳說。」

        「你現在來找他是為什麼。」多年來大家相安無事生活，何苦現在??。

        男人看著她，像是琢磨要說真話還是假話，最後緩緩的開口說：「??是有一個軍購案??。」

        「妳當年要是能這樣面對卡爾的父母就好了。」

        「妳帶路吧，台北我不熟。」

        「我們可能要多留幾天。」他終於說。

        「大約是妳想的那樣。」

        她看看旁邊，只有他一個人，她對他也有些疑問需要被解答，於是點點頭。

        「請不要岔開話題。」

        後來他變成一個少言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她鮮少聽聞他說自家的事。

        但其實卡爾不只一次懷疑，養父是為了養母家的財產

        「我如果說純粹只是老了旁想有子孫圍繞，妳也不會相信我吧。」

        卡爾的養父見到抱著小孩前來被拒於門外的女孩姐妹，不知為何最後居然願意放棄母國的一切娶了女孩的姐妹並移居亞洲，把卡爾當成自己的小孩養大。

        「??是卡爾的親生父親。」

        隔天，正當兩人收拾行李準備再去法國，卡爾接到父親被送醫的消息，在她的勸說下獨自去醫院。

        原來卡爾高中的時候就懷疑過自己的世，一直到出社會之後，偶然之下，再度遇見了那個久違的中年男子。

，我今天立刻又要走。」

        卡爾和宋槿又去幾趟醫院。

        「妳很愛他？」

        男人看著窗外明亮的台北街景，許久總算開口：「我聽說妳是卡爾的學妹？」

        男人眼神一瞬也不瞬看著她：「也難怪他會喜歡妳，妳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