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蔚摸摸她的发，笑了，“囡囡，那时候的你很可爱。”

        周耀辉心中不安，试图将妻子扶到一旁的沙发上，“今儿个怎么这么奇怪，然然呢？不是说今天把孩子接回来吗？是不是小蔚带妹妹出去玩了？”

        不敢看后老爷子的表情，扶住妻子朝卧室走去，“眉儿，你先别哭了，我们回房间，你再仔细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谢眉直直走进客厅，呆楞着表情，眼神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由周耀辉怎么询问就是不开口。

        “不是。”

        半晌，喃喃开口，声音微不可闻。

式得到了圆满。

        谢眉回过神看着周耀辉，好像找到了倾诉发的卡口，眼眶迅速涌起泪花，扑过去死死拽住丈夫的衣领，用尽全力捶打着男人的膛，一边拍打一边崩溃出声，“呜呜呜、周耀辉，你个混！我上辈子是了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这辈子要你们周家这样对我！！！”

        眼角的泪终于抑制不住地落下来。

        所以面对谢眉突兀的激动，更多的是不理解。

        谢眉不肯接受荒唐的现实，连带着厌恶周耀辉和周家的一切。

        周蔚用力搂住周然，用心脏有力的动回应她，似要进骨血。

        她的所求，亦是他的所愿。

        她挣扎着试图甩开他的怀抱，奈何男人力气很大没有挣开，被半托半带着回了楼上卧室。

        谢眉这番言论实在逾矩。

        再没有隐瞒，没有欺骗。

        周耀辉今日休沐在家，正陪着周洪涛在客厅下棋。

        “好。”

        「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周洪涛摩挲着手里的黑子，眼底黑沉一片，风雨来。

        目送两人走进卧室的背影。

        只要你骗我，我就还可以爱你，装作什么都不知。

        他和谢眉相几十载，自认为感情甚笃，夫妻和睦，家庭幸福。

        他不明白往日温柔贤惠的妻子为何突然情绪失控要离婚，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又和周家扯上了关系。

        周然抬起，死死盯着周蔚的眼睛，似要从这双深情的眼眸中找出一丝他说谎的痕迹。

        周蔚，我最爱的哥哥。

        求你骗我。

        谢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大院的，整个人好似游魂一般没了生机，柔美的脸上是死一样的苍白。

        “周蔚，所以你那时候一点都不生我的气吗？”

        *

        谁也没有在意坐在短榻上的老人。

        “囡囡，就像妈妈说的那样，你救了我的命。”

        “周然。”

        男人紧她的肩，郑重而坚定。

        “周耀辉，我要和你离婚！”

        虽然猜到了周蔚的回答，但这一刻真正听到后，还是忍不住心口一酸。

        “这么多年我为了你，为了你们周家付出了那么多，你们周家人一个个，竟欺我至此。”

        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离婚一说出口，客厅空气都寂静了。

        周耀辉这下是真的惊到了，表情错愕，满腹疑惑。

        “所以从今以后，我只为你而活。”

        “无关其他。”

        “我爱你。”

        只是男人目光澄明，深邃坚定。

        “周蔚，我只问你一次，你要诚实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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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为你是周然。”

        看到谢眉的模样吓了一，连忙起走过去焦急问，“眉儿，你这是怎么了？”

        求你。

        他们彼此相爱，再无关其他。

        少女声线不稳，略微颤抖。

        真好啊，她的哥哥和她一样。

        这一刻，一切尘埃落定。

        周然靠在周蔚怀里，手指在男人健硕的膛上来回划拉，她也想起了周蔚刚回家时，自己作闹的片段，顿时不好意思地埋进男人的颈窝。

        “你是因为我的脐带血才对我好的吗？”

        男人胡乱猜测着，却不想兄妹两人的名字彻底碰到谢眉紧绷的神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落下，心中一直撑着的线终于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