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姑娘方才说到
主,今晚要和我们说的事就是叫我们自己
自己的主?”
姑娘们兴高采烈的举起了筷子。
她的话刚落,姑娘们先是一阵茫然,随后却猛地惊恐起来。
这些十五岁上下的小姑娘都在发表这个月的感想,她们真的很开心,比起回家,其实她们更喜欢呆在鹿场,这里的氛围可以让她们暂时从尊卑观念中挣脱开来,
神上获得片刻的
息。
听到此言,姑娘们不由得正色起来。她们自然也清楚。哪有人招伙计还要教导这么多才学的,更别说每天的吃的这么好,比当生徒待遇都好,现在龙卿又说起
主,她们猛然发觉,原来这个月她们在
主!
“不错,你们劳动,然后劳动所得的工钱由你们自个儿支
,这便是
主的感觉。你们都说说平时在家是如何的?”
“还有这样的
理?”龙卿挑眉:“那你们不干活吗?”
“岂有此理,当真是应了那首诗,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正气
上,龙卿忍不住倒酒闷了一大口:“姐妹们每天累死累活,最后饿肚子的也是你们。”
“就你整天惦记着兜里那几个铜子儿。”
“可不是嘛,现在的日子换
以前我是
梦都不敢想,虽然也是起早贪黑,但一想到每月的工钱就舍不得下工,总觉得多切一些草料,兜里就能多几个铜板。”有个年纪大些的姑娘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雪亮的,自从龙卿提出工钱可以留一些自用,她的干劲就成倍的增长了,恨不得整天整夜泡在鹿场干活。
“才不是呢,口腹之
在我看来才是大事,不然为何都说民以食为天?”龙卿用木勺搅动着锅里的羊肉,炖了许久,羊肉已经炖的
烂,她舀了一碗羊汤递给年纪最小的小丫,招呼
:“别光顾着说话呀,吃肉吃肉!吃饱了再说。”
闻声姑娘们眼巴巴的瞅着龙卿,一手端着瓷碗,一手拿着勺子,像极了一边嗑瓜子一边听八卦的村妇,只不过她们的八卦有些摄政。
姑娘们却不懂其中的关联,笑着调侃
:“龙姑娘是个
怀大志之人,这些口腹之
的小事上不得台面。”
“就是不一样了。”龙卿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些初出茅庐的小丫
们:“这便是
主的感觉。”
“我也是,这日子明明还是那样,可总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差不多吧。”
“家里的银钱都是父兄说了算,肉食也是大
分分给兄弟们吃,爹说男子汉每天干的活多,需要力气,妇人吃了肉也不长力气,是浪费肉。”
“什么
理?”
“那不都一样?都知
吃肉才有力气干活,怎么到了你们这就是既要
儿跑,又要
儿不吃草?”龙卿很反感重男轻女那一套,放在吃人的社会也就罢了,细分到小家庭往往还更加过分,仿佛一点亲情的情面都没有。
龙卿深
了一口气,她快气死了。
姑娘们惊讶的看着龙卿。
“
主?”
“阿卿,那只是一种欺负人的借口,正和当初你说村民只是揪着我这个天煞孤星欺负一般,我这种算特殊情况,重男轻女才是常态,祖祖辈辈的男子都是如此
教女子的。”沈清茗对龙卿解释
。
沈清茗会意,她知
在漫长的岁月中,其实很多东西龙卿曾经见过,并且设
地的
会过,只是她不记得了。
“差不多,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先听我讲个
理。”
“自然要干活。”
千千万万的女子被教化的只知
逆来顺受,那些书院的老夫子也常骂妇人都是愚妇,某种意义上,的确是愚的。但不是天生的愚,而是被教化的愚,这份愚又会反过来困住她们,让她们难以开智,最后的结果就是越来越愚。
学问,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沈清茗也来了兴致,附耳过来。龙卿摇了摇手指:“也就才想起来。”
“倒也不一定。”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只是其中一方面,以前总想着赶紧长大,好嫁个丈夫,再生养个儿女什么的,然后就可以等死了,一直淹留着也没什么盼
。但现在,虽然也很忙,但我们可以坐在这儿吃肉聊天,攒的银子还能用来买几件新衣裳,这般一想,明天上工我都很期待呢。”
“这日子真是安逸了。”有人吃下一片羊肉,舒了一口气。
“
教指的是让人把食物让出来?”
龙卿轻轻摇晃着酒盏,眼神有些迷离,酒气上
,话匣子反而打开了:“不知你们可否听说过一句话?”她顿了顿,随后一字一顿的说:“天降福泽于万民也,古今帝王将相不过为一个……窃贼。”
龙卿却是轻笑一声,坦然
:“姐妹们跟着我们也有一个月了,该是有所察觉,也大致猜到我们招你们上工的目的不只是赚钱这么简单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