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额，是……是有些。”闻声沈清茗羞涩的应答，也埋了下去，但又担心自己的意思不够明确，遂重重的点了点：“嗯，想羞羞的事，还想吃，想吃龙。”

        脚踏雪泥，长裙拂过枝枯草，看着漫天自在飞扬的雪花，借着热意，沈清茗想起了一月前暗自神伤时偶然翻阅的一篇诗歌，那首出了无数女子嫁人后心酸境的诗《卫风·氓》。

        沈清茗不解为何，但若念及龙卿，便有了丝理解。或许正是这种宛如昙花一现的美好，令人们能够忘却一切苦楚，愿意勇敢的去探索发现，拥抱幸福，即使粉碎骨，也甘之如饴。

        龙卿竟然下意识夹紧了，面对那一双清纯又满是灼热的眼，她觉得有些割裂，她的小丫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大妄为了，是坏了吗？但被这样的一双眼盯着，她拒绝不了，只好臊红着脸：“那……那你吃罢！”

        沈清茗猛然抬起来，惊喜的看着龙卿，那一刻的神伤仿佛只是过眼云烟，眨眼就烟消云散了。

        白日宣淫终究不好。

        “既然阿卿这么说了，那我这些天先挑几个年轻姑娘，不过要先仔细考究一番，这一次招工人数有限，有决心为前途奋斗的才行，只想着赚点钱方便嫁人的就算了。”在一番抱怨之后，沈清茗还是认真考虑了关于姑娘们前途的问题。

        有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龙是媲美天地之神的伟岸生灵，它们襟宽阔，仁爱大气，比中的皇后还要母仪天下，在龙眼里，众生皆平等。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若你真的想，我给你便是。”

        天呐，这实在羞人的紧。

        沈清茗心下一喜，随即又听龙卿说：“不过要等晚上。”

        思绪止于此，沈清茗感到心泛起了一热意，看着在雪地上长玉立的龙卿，因着丈量山地，白衣染了些尘土，但还是那么清雅出尘，忍不住上前挽住龙卿的臂弯，往她上靠了靠。龙卿只一愣便自然的环过她的肩，带着她往山下的方向走去。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的确如此，不能招进来只想着赚钱，至少要心诚志坚才行。”

化了。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龙卿在下一盘大棋，第一个棋子便是姑娘们的智识，这盘棋或许在未来会彻底失控，甚至掀起腥风血雨，颠覆世人的认知。到那时展现在人们眼前的将会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至于是什么样的世界，沈清茗想象不出来，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会是一个比现在好的世界。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龙卿心下发苦，忍不住咕哝，小丫学坏了！但还是彻底败下阵来，纠结：“你真的很想？”

        “还有，以后生意上的事离不开人的，我暂且不说，我们可以先把二妹和三妹教好，这样以后即便我们有事走开，她们也能引导新人，姑娘们的前途不可能只靠我们俩去把握，要有传承。”

        沈清茗笑出了两行小米牙，表现的像个得了糖果的小女孩，既害羞又激动。

        贯古穿今，不少诗歌都在警醒世间女子，莫要沉湎于情爱，但世间女子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投其中，一桩桩旷世爱恋，宛若飞蛾扑火，轰轰烈烈。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好，那便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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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呀！”龙卿激动的一拍手：“清茗，你想的比我还周。”

        两人一边走一边欣赏雪景，顺手折下几梅枝，别于发髻上。随着时光逝，天色暗了下来，暮色降临，龙卿有些扭，却被沈清茗强行拖回家了。一路上，她能感到小丫的目光有意无意的黏在下，灼热的就像看见了“食物”，看的她难堪非常。

        “还在狡辩，你不和我那个，就是让我守活寡！”

        “真的？”

        沈清茗嗔了她一眼，却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