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阿虎心下一惊，连忙跪了下来：“是我胡说了，我不该和主人说这些话，让主人伤心。”

        她是龙，生来就是骄傲的，可是骄傲自豪的她，却了那样不堪的事，不仅了，还无耻的躲起来了。一步错，步步错，从一开始她就错了，拖得越久，就越无法面对，现在沈清茗怕是恨死她了。

        “你作甚？”龙卿烦躁的推开她：“让我静一下。”

        “我怎么不懂了？”

知所措。惊慌之际，就这么逃走了，连份有没有暴也不知晓。

        听着龙卿娓娓来，阿虎的脸色从严肃，转变成惊讶，到了最后，绽放出一片璀璨的欢喜。她激动的一把抢过龙卿手中的竹杯，龙卿皱眉。

        龙卿眉紧锁，憋了一口气，却在开口时便去了：“我没有准备真的和她这事的，我也从未想过真的和她发生些什么，我……我只是不想离开，没想到会……唉，我也不知，我有想过等她有了一技之长，能独当一面，我就……或许那时我们就分开，各自回到原本的世界。”

        她们的交集始于她厌倦了千篇一律的生活，正好沈清茗需要帮助，便顺理成章的搭伙过日子，这本是各取所需，但千不该万不该，她们居然生出了那种感情。等回过神来，已经舍不得分开了。朝夕相间，她们互相从彼此那儿索取一些可怜的藉，却又无法自的越陷越深，直到再也无法挽回。

        没有这号人……记忆中那个整日笑嘻嘻，瞧见她便笑靥如花，只会羞的唤她阿卿的小姑娘，那个一心一意想着她，念着她的小姑娘，为她洗衣饭的小姑娘，若没有了……龙卿的眼一下子就红了。

        “你起来。”龙卿抹了抹泪，哑声。

        “你还静什么呀？”阿虎拉着龙卿往山下走：“跟我下山。”

        阿虎正纳闷，却又听龙卿说：“但那又如何？了那样的事，事到如今，我已然无脸面对她。”

        “主人的意思是……和她交了？”

        龙卿也知瞒不了她，免得阿虎误会，她斟酌了一下，有些心事重重的把发生的事告诉她。

        “你不懂。”

        “干嘛，我不想回去。”龙卿奋力一甩。看着她低不语，阿虎很是复杂：“主人，你知不知你了什么？既然要了她，哪怕不想呆在那儿，也该把她接过来，整天坐在这里发呆算什么？”

        那一晚，生生把她们推向了一条不归路，哪怕到了现在她都是懵的。

        传来哽痛的感觉，龙卿眨眨眼，未几，在那双明媚淡漠的眼中，竟然泛出了一些泪光。

        “回到各自的世界，你舍得？”阿虎问她。

        见她这样，阿虎也不敢她了，只好默默祈祷，主人快些想通吧。

        阿虎不能理解：“若主人真的这么想，那明日我去四周看看，离开这里也要先过了冬再说。不过我还是多嘴一句，主人是龙，时间在龙的眼中几乎是静止的，而她只是一个人类，只有短短数十载寿数，主人若实在拉不下脸尽逃，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谙世事，反正兴许也就睡一觉，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再醒来时，天底下大抵就没有她这号人了。”

        龙卿被她说的脸面无光，却又知晓她说的都是事实，她侧目望向远，天边的夕阳已经落下了，预示着一天的白昼落幕了，就好像她们的关系一般，正式落幕了。纠结了一会儿，她干脆开口：“是呀，你说得对。”

        龙卿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怎么可能舍得，这都只是假设，心底的那个声音可不是这样说的。

        正踟蹰着，却又听阿虎自说自话起来：“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是于事无补，既然已经和她了，那就当与她商量解决。而且是你伤了人家，夺了人家的清白，还躲在这里，主人，你是真龙，是这片领土的主儿，现在弄的东躲西藏，像个孙一般。”

        龙卿实在不理解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她把竹杯抢回来，兀自低喝茶。

        阿虎的话非常冰冷，也很伤人，如一把无形的寒刃，直直的插进了龙卿心里，冻住了那颗温热的心。

        龙卿握紧了拳，口剧烈起伏，这几个轻飘飘的字眼，落到耳中，竟是重如泰山，压得她几乎不过气来。

        阿虎站了起来，小心的看着她。龙卿再了几个深沉的呼之后，随即站了起来，又回到了那个石坐下，呆呆的望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僵持间，火堆上的竹筒发出沸腾的声音，蒸汽从裂开的隙中涌而出，发出刺耳的哔哔声。龙卿劈开一个口子，倒了杯热茶，轻抿一口，方才叹声：“你都看出来了，我还能说什么？”

        阿虎几发疯，太过惊喜甚至忍不住手舞足蹈了一下，灵兽一辈子守着真龙，自然希望真龙能够繁衍生息，龙卿愿意交了，这是个好迹象。但见龙卿这会儿还在那哀声叹气，又急忙摇着她，把一直提不起神的龙卿摇的不耐烦。

        “主人！”

        龙卿自己也很混乱，说的话都是逻辑不清，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