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娘子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沈清茗又哭了。

        那个冬天，阿卿郑重地和她说：等你长大了，我们再谈这个事。

        “嗯，他很高，力气也好大，我……动不了，他的腰……不停的……摆，气很沉，我、我……很疼。”听着沈清茗断断续续的描述，起伏颤抖的嗓音中满满的恐慌都要溢出来了，李娘子连忙打住她，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别想了，不要想了。”

        再也不上阿卿了。

        阿卿不要她了，难是因为知她没了清白？

        “那晚可有生人进过你家？”

        为什么会这样？

        她，脏了。

        思来想去，满心愤懑却只能化作一声无力的惋叹，真是冤孽。

        “我不知，那天拜访的人太多了，我和阿卿又都喝醉了，我也不知那晚家里是不是进了人。”沈清茗抹着泪，越想越懊悔，若可以重来，她再也不喝酒了。

        听着那苦痛至极的哭声，李娘子不禁也潸然泪下。面对这个自小没有父母疼爱，却又尝遍了人间苦楚的可怜姑娘，她是一点都气不起来，只能怒斥上天的不公。似乎老天怎么都不肯放过这个凄苦的小姑娘，明明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了，却又戏剧化的发生这样的事。

        “婶子，我只知那晚房里有人，我不知是谁，没有看清脸，他的眼睛好像会发光……橙色的，呜呜……很吓人。”

        是龙卿吗？她不能确定，那些模糊的画面每当忆起一点她都会吓的魂飞魄散，本不能往下想。眼下经李娘子这么一问，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若那天晚上房里提前潜入了外人，而她和龙卿都喝的酩酊大醉，那确实会被人捡了便宜。只是若真是那样，沈清茗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清茗吓的脸颊都有些凹陷，本就苍白的脸是直接煞白了，这份一直被有意回避的现实，多日积攒下来的不安，在这一刻彻底宣出来。

        沈清茗落下了绝望的泪水，她缩在李娘子怀里，哭的奔溃。

        “那龙姑娘可是一直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句话现在每当想起一遍，沈清茗的心就被多割一次。长大，长大，阿卿一直守着她，等她长大，她也在努力长大，期待着以后有一天能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阿卿。是她没用，没有保护好自己，稀里糊涂就把最重要的东西弄丢了。

        沈清茗哭的几乎要背过气去，都开始抽搐了，腔因为痛哭而发疼，但这份闷痛却抵不过心中的痛楚分毫。

        想到那诡异的橙色光芒，沈清茗惊恐的不断战栗，李娘子连忙抱紧她，却是不解：“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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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茗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好起来了，回不到从前了。过往的记忆纷至沓来，如情景再现般在脑子里播放。

        沈清茗感觉自己的被记忆拉扯的生疼，事实上时至今日，她仍旧不清楚那晚夺走她清白的是谁。

        “我不知呀。”

        那天晚上她和阿卿在一起，她都好准备把自己交给阿卿了，为什么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