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是你提的，再见也是你先说的，都听你的了，你在生什么气。”

        赵恪放弃。

        申屠念不喜欢。

        申屠念这才回过神，看了看手指，摩挲着，思索着。

        不然她怎么会面对他的冷脸还没有摔门而去。

        从进门到现在，他始终绷着脸，冷漠，生人勿进，一副谁欠他钱的神情。

        随后他又给自己开了一罐，修长的手指轻松自如，仰吞了几口，酸不拉唧又甜丝丝的味。

        以为这样是对的，其实在今天之前她仍是这样觉得。

        她似乎总这么理直气壮。

        瞧她这话，问得理直气壮。

        只是一开始了咙，解完渴，后面就没再碰了。

        “少贼喊捉贼，申屠念。”赵恪冷然一笑，口吻比冰啤酒还冻上几分，“我不过是替你说了你想说的话。”

        但她也只能想得到这一层面，其他的，一团浆糊。

        她没伸手：“我要水。”

        申屠念不费那脑，她就直接问。

        他的语调缓慢，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明确。

        但现在，情绪和行为出现了bug，她甚至不住自己的手脚。

        不然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是，你从不考虑别人，你只看得到你自己，你高兴就了，全世界活该迁就你是吗，你在乎过谁啊，你就这德行，我早他妈看透了。”

        申屠念换了个坐姿。

        什么“替我说了我想说的话”，不是的，她没想分手，至少现在不想。

        总之，这不重要。

        茶几上放着的不是别的，是啤酒。

        那一滴酒最终坠入她的指尖。

        她微微垂眸，反驳：“你说的那些，我没想过。”

        不再懒洋洋靠着他，而是面对他，认真看他。

        他的眼眸平静，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狠劲。

        或者这么说，她其实很少对什么感兴趣，一个人无聊惯了，好像都不重要，好像都可以失去。

        着易拉罐的手稍一施力，罐被挤压变形，他顺手扔回茶几上，又拿了一罐新的，打开，仰喝的时候，结动，粉红色的由嘴角遗漏出来，顺着骨相轮廓落，浸脏了领口。

        赵恪撕开拉环，递给她，她不要，他就一直举着，直到她接下为止，申屠念把这叫“变相的德绑架”。

        她对酒这个东西一直无感。

        这个“谁”大概率是她了，申屠念想。

        她眼底的那片迷雾，他从未看清过。

        刚才替他拭嘴角的动作完全不自觉，好像着了魔，又或者被蛊了心智。

        “没了，只剩这个。”

        他皱了皱眉。

        申屠念坐起才看清楚。

        1664      ROSE，他买的时候导购说女生都喜欢喝这款，不知真的假的。

        赵恪凑近，着她的下巴认认真真瞧，想看出个究竟却依然无果。

        他俩不闹的时候，算是有点子默契。

        申屠念瘪瘪嘴，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再没动作。

        “没想过？”

        “我不明白。”

了扯，赵恪会意，伸手将人扶起来，坐到她旁，可以让她舒服靠着的位置。

        她在等什么呢。

        申屠念听完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