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句，没听出不满，甚至是一百分地理解。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纹在后肩膀的那只飞鸟，是申屠念心里对“妈妈”的象定义。

        她一不好奇，二不在意，就算真想知他们瞒着她搞了什么鬼，也不至于逮人就问这么蠢。

        她说完，话筒里一阵寂静。

        两句对话后，秦榛也进了语音。

        秦榛在心底绝望哀嚎，嘴上依然仗义：“念哥不去我也不去。”

        这个孩子周环绕着一种不与人说的孤独，他怎么忍心。

        周家宝也好奇：“对啊，你哪时候见过，我都没见过。”

        “我和你们说，葛旻恩完了，他暗恋无果直接失恋，现在整个废了。”

        申屠周正的妻子姓白，单名鹭。

        “真的假的。”秦榛第一个不相信，“我新得到一个可靠消息，她不可能有男朋友。”

        申屠念依旧无动于衷，周家宝还时不时出现在她的左右边，只有秦榛忙得飞起，一整天都见不到人，从她的口述好像是他们校狙小队好像又有大新闻在跟。

        “路上碰见，她和‘男朋友’一起。”

        “那可不。”

        周六，休息日。

        他甚至能感同受，那份无法释怀无宣的郁结，因为他也同样置于那片无人之境中。

        话赶话说到这份上了，周家宝想让秦榛住嘴都来不及。

她没遮没拦，本不怕他看见，甚至还得意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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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看到左边肩胛骨纹着一只小小的飞鸟，栩栩如生，很细，他突然被当棒喝，责备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口。

        那姿态大约是，尽你俩都不打算坦诚，但我理解，并接受，还会谢。

        *

        问她为什么要这么。

        她说不疼。

        *

        问她疼不疼。

        对话结束，申屠周正不问了。

        申屠念突然：“我遇见过那个学姐，漂亮，很有风格，葛旻恩应该不是她的菜。”

        申屠念很直接：“不去。”

        等了一天，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申屠念就知她又心虚躲她。

        “这么向着我。”

        赵恪和白兮嫒还在“热恋中”。

        “晚上喝酒，去吗。”

        “所以如果你们瞒着我了些什么，也是向着我。”

        “喝酒误事。”

        申屠周正很用力才平息了揪着她的胳膊拽到面前批评的冲动。

        听着怎么有点幸灾乐祸。

        “真的，毕哥有次经过后校区，看到她跟一女孩拥抱。”

        “申屠说不去喝酒，榛子你呢。”

        隔天到学校。

        秦榛问：“你不是在教室就是在画室，什么时候见的。”

        周家宝这个死人，知她爆雷，还给他抛话。

        申屠念先信一半，另一半等她真报出来再说。

        穿着一吊带上衣，长发扎成团，最大程度展示了上手臂延伸到蝴蝶谷的整片荆棘。

        “干嘛啊。”

        群聊里，周家宝发起电话，申屠念进的早，只有他俩。

        她说就想这么。

        后来申屠念哪怕再出格，申屠周正都能接受，无条件接受。

        申屠念一个疑惑的语气词：“哦？是吗。”

        申屠念一时沉默。

        总有办法能让他们放松警惕自愿说出口。

        在十数年前申屠念出生的那个小年夜里，从他永失所爱的那一瞬起。

        秦榛反应过来，在电话那猛打嘴，最后对着空气一个拉链封嘴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