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藏有一种奇异的欣喜，赵恪看到了，抓不住思绪，也不敢自作多情。

        偏偏她还不知收敛。

        况且他也知，从他俩有交集的那一刻起，她就在玩，玩人玩感情。

        可奇怪的是她也没有多反感，甚至不存在抗衡的力，尤其在他带着几分压迫的视线下，心脏很明显漏了半拍。

        大脑并不想妥协，但是：“申屠。”

        “大家都这么叫你。”

        就冲着他俩“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她什么都不过分。

        申屠念一直觉得赵恪的眼睛生得很好，一只单眼，一只内双，笑起来时下眼睑会浮出一个浅浅的卧蚕，很单纯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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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微信里的那个“行”字，差不多就是“再见”的意思。

        她抚着他的脸，正要亲下去，在即将碰的前一秒被他挡住。

        申屠念抬手，了先前被他抓红的腕，很自然地瞟他，那眼神像在说“这么简单的理你怎么不懂”。

        赵恪太懂了。

        真有意思，申屠念有些想笑：“谁说我是演的。”

        后来的后来，在他们分隔两地的那段漫长岁月里，赵恪不止一次反省过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栽在申屠念上。

        音色倦懒，咬字清晰。

        “不，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

        “你没空，我就找别人玩。”

        申屠念高兴了一下：“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答案很明确，并且没有意外，他总是很容易被她引。

        “你刚刚叫我什么。”她又凑近了些，鼻尖相抵，嘴差点碰上。

        他说得平静，也瘆人，越是如此，申屠念心里越是不安分。

        他拒绝她。

        申屠念不乐意了，她撅，长一跨也上了驾驶位，就坐在他上，双手捧着他的脑袋固定：“你刚刚叫我的，再叫一遍。”

        实力嘲讽。

        她像个女氓，赵恪想。

        但他不常笑，更多是面无表情，就像现在。

        没碰上的原因是，他往后躲开了。

        就比如此刻，她的诚实，也很耀眼。

        申屠念不知，赵恪也有洁癖，不比她轻。

        少年的指腹碰到她的：“这里有别人的烟味。”

        少年伸手过去，接替她先前的步骤给她手腕，那姿态，温柔又多情。

        施施然回眸，她看着他：“你也看到了，刚才在夜店里，远一望去就那男的最突出，个高，衣品还行，抽烟的样子不装。”

冷意：“没你会演。”

        “我看到了，那个人确实个高，衣品好，长相也是你的菜，看着不错。”

        高兴过后的人想要接吻。

        好不容易舒缓的腕突然一紧，申屠念痛呼出声，下一秒，后颈被人用力控住，她不得不往他的方向靠去，腰肢扭转，这姿势并不舒服。

        每一个字都透着真诚，每一个字都打在某人的忍耐力上。

        “可你出来第一眼就看到我，错躲开我时还抠了一下我的掌心，你撞人上第一时间是回避，看我跟过来又笑着靠上去，甚至勾着那人脖子还余光找我。你上搂着一个，眼睛里惦记着‘场外观众’，申屠，玩人不是这么个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