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能不能改变什么，好或坏，都是未知数。

        再接上那句没说完的话：“不放心你。”

        *

        “你很坚强，我知。”

        赵恪笑，眼底的得逞漏出来，他闹她呢。

        申屠念知自己中计。

        谁都不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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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的圆桌上还摆着他们用过的餐盘，地上有散落的鞋袜，空气里有食物的气味，沐浴的气味，还有他的剃须水气味……

        等到她终于开口，指针以及跑过了大半圈。

        事实上，她其实设想过赵恪会怎么回答。

        这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沟壑，好像没救了。

        打断别人说话，没礼貌，赵恪惩罚似的了她的鼻子。

        这才像他，几分痞气，漫不经意，却可以逗她笑一笑。

        落地窗边，丝绒面的沙发上，相爱的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她的孤傲，自我，独立意识，他的一腔诚挚，跃跃试的冲动，无数次冷脸都推不开的真心。

        不放心，她。

        这话太扎实太直给了，她当然信，甚至忘了给出回应。

        他垂眼低眉，眸光很柔很，看破人心深。

        现在赵恪尝试点什么。

就这一句，比情话更甜。

        申屠念问他，为什么会来。

        其实很乱，一点都不像是两个洁癖患者可以容忍的状态。

        申屠念猜，他会半开玩笑地揶揄她，好像有人说很想我，所以我来了。

        他们正面对很重要的课题，事关从前，以后，和这段关系里那些从来被忽略的病灶。

        “有什么不放心的。”

        剩下那一分是给她的台阶，她不想让他听到，那他就表现得没听到，顺她心意。

        声音小到像是怕他听见似的。

        但赵恪太了解申屠念，她什么心思，说不说的，他都能猜中九分。

        但他得试试。

        她没恼，只是重新靠回他的膛，手指在他口玩闹，一会儿画圈圈，一会儿玩纽扣，或者指尖溜进两颗纽扣的中空去掐他的肌。

        她心里藏着事的时候，就会像这样，手指摩挲着什么，实则心思早就跑去天边。

        申屠念闻言怔了怔。

        但申屠念不了这些。

        他喜欢顺着她。并且无条件肯定她。

        赵恪回：“不……”

        “你可以一个人出国，一个人生活，你飞来飞去从不要求车接车送，除非我坚持，你早就学会了自己理所有事，包括情绪。”

        “我说我不放心，主语在&039;我&039;，这并不意味着你是一个无能的没有主见的人，只说明我对你的在意程度。你总是对我有所保留，我有点难受但能理解你，因为你很公平，一视同仁，对谁都保留，并不只是针对我，所以我也没什么不高兴。我来，就是看看你，我想你见着喜欢的事物总会心情好，那就够了。”

        他们之间有一些固定的相模式，沟通，对白，彼此秉，相这么久，都不难猜。

        好半晌，她低声嘟囔了一句。

        就一个字，惹得她瞬间上情绪了，申屠念黑眸一睁：“别学我说话。”

        赵恪由着她玩，他耐心十足，尤其是等她这件事。

        她没料到他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