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芷也委屈地质问：“你到底想要什么才肯救楚丽啊？”

        陈云怕严芷说出更多的话惹谢印雪生气，就了脸上的泪痕站起，朝谢印雪鞠躬谢：“谢谢，我们知您已经尽力了。”

        刚才他画那张人画，绘制途中稍微分心些都会失败，可若是在现实外界，他就不需要如此费力。

        柳不花又说：“干爹，明日我向其他人打听看看吧。”

        严芷听见谢印雪的反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以这样的态度对待npc，她后怕的吞了吞口水，战战栗栗和谢印雪歉：“对不起……我刚刚有些失控……”

        谢印雪微微睁大眼睛望着几人，像是没听懂她们在说什么。

        沉寂的夜色中，有打更声自窗外飘进——已经是五更天了。

        “不知。”柳不花摇，“朱易琨没和我们说过。”

        “回屋休息吧。”谢印雪仰望着云边高悬的一轮夜月，笑，“我越来越喜欢这里了。”

        “狗东西。”

        柳不花走上前扶住他右臂，谢印雪那只手的指尖伤口还未理，哒哒滴落了几滴血在路上，他叹息一声：“这里对我限制太大了……”

血给她续命啊。

        而谢印雪也是真的不懂，虽然他和柳不花也都是第一次进游戏，但他们从朱易琨那提前知了“锁长生”游戏的相关规矩，所以看上去才像是已经参与过几次游戏的老人。加之摆渡者npc存在的相关信息卫刀给新人们讲述时，他和柳不花在忙着逛抄手游廊呢，本没听见——最重要的是，朱易琨那厮完全没跟谢印雪和柳不花提过这茬。

        陈云望着床上已经停止了呼和心，却闭着眼睛就仿若睡着了一般的楚丽，颤声：“起码你让楚丽可以……完好的离开。”

        “这样就足够了。”

        “随便。”谢印雪不是很在意，“即使打听不到，我也大概已经猜到了那是什么东西。”

        回正屋的路上，谢印雪又开始咳嗽了。

        希望朱易琨是不知“摆渡者”的存在才没告诉他们，而不是故意隐瞒，否则……

        谢印雪抬起手腕，以右手食指笔，用指尖血盖住他在楚丽手腕上划出伤痕，再将血去，那里便成了一块完好无损的肉，而后转和柳不花一离开了后罩房。

        “你不是摆渡者吗？”

        就算能，如今也来不及了……

        谢印雪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摆渡者npc份的情况没人想要多问，他一来还说自己是游戏参与者呢，可他刚刚为楚丽画出人的本事又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类所拥有的？

        他甚至觉得这个误会也好的，还能省去他诸多解释的功夫。

        谢印雪拉下束发的红带将受伤的指尖裹住，问柳不花：“不花，你知‘摆渡者’是什么吗？”

        陈云、魏秋雨着泪点。

        谢印雪咽下间咳出的腥甜，垂眸笑了一声，神情温柔，出口却是一句骂人的脏话：“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笔能绘人，但血型这种无形之物，他要如何画？

        “……抱歉。”谢印雪低低咳了几声，面容越发苍白，却再次染上殷红的痕迹，最后也只能对陈云魏秋雨几人，“我救不了她了。”

        早上辰

        更声才落下，魏秋雨就愣愣地问他：“只要给出了足够的代价，你都能救人的啊。”

        “逝者难挽，而你们还要继续活着。”谢印雪垂眸，黑长的羽睫半敛着脸，朝众人说，“节哀。”

        而不是浑的肤都被剥去，尸模样惨烈恐怖的死去。

        “什么摆渡者？”

        所以现在她们提起，谢印雪才不知“摆渡者”是个什么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