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弄你脖颈的手停住了，他怔了几秒才接口：“哦，是的，这是家族遗传的病症，生来如此，或者你可以称之为诅咒。”

        这略过的一夜就是他先前想要教给你，而此刻正在力行的爱吗？

        这是一个必要的仪式，丈夫会在订婚夜检查他的妻子是否为他保留着那几滴新血。老修女这样教导过你们，不过她从未告知你们他是如何检查的。是用某种铁制的工，或是他上带着的那个丑陋而古怪的肉瘤？你在绘画课本上看到过它，画得很抽象，于是你更加难以理解丈夫会在新婚之夜用这个东西爱他的新娘，那一夜的爱是如何发生的？

        “是的，现代医学还不能制作出那种成分。因为人们对大自然和异常生物了解得还不够多。”这是医生的原话。

袍，孤零零地住在这个华丽的冬季城堡里，没有人温他。

        “一种成分？”他扬了扬眉。

        “异常生物？”他重复完这个词，嘴角微微上扬，慢慢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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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盯着你的脸，一只手却探进你的裙子里。你穿得很多，一层又一层衬裙，长袜子，外面罩着一条厚厚的锈红羊裙。他却在繁复的衣料里剥开了你的心。一粒小小的红豆子。

        “也许吧。”他兴致缺缺，后退两步坐回到小沙发上。

        你下桌子，趿着拖鞋走到他跟前。你不知他要什么，但是无论他什么，你都不想拒绝。

        你轻轻握住他那只手，放到嘴边哈了口气：“你似乎很冷。”

        “你相信吗？”

        “诅咒？”你不同意这个说法，只有作恶多端的人才会被诅咒，而你下意识不愿把他归类为坏人，“不是诅咒，每个人都会生病，就像我一样，医生说我的血里缺少一种成分――”

        手指在你只偷偷看过一次的地方活动着，意涌动，你咬着嘴，脸藏到他颈侧，那肤寒凉一如他的。脖子上的项链进了领子里，到你温热的肤上，激起一阵奇异的快乐。

        幼年时你读带有插图的童话绘本，没有一个古老神秘的童话写到过这一夜，那些廉价的黄纸小说里倒是充斥着这一夜的暗示，可惜作者们总是语焉不详，一行字匆匆略过你渴望了解的分，再翻页就是第二天早晨了。

        他没回答，拍拍扶手，“过来。”

        比如就像这样，他突然拉过你的手，往自己前一带，猝不及防的，你坐到了他上。

        出于某种必要的矜持，你夹着双扭动了两下，随即，那只手向下落，你感到那个热烘烘的神秘地带被打开了，凉飕飕的手指进入了它。

        “是的，那些童话中的灵也许就是一种异常生物。”不想让他移开目光，你迫不及待地说出那个医生和你闲聊时说的话，想要引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