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留在这里，陪着我。”

        你摇摇，努力驱散这些错杂的情绪，“或许明天回去吧，我想外婆会找我的……”

        在邻人稀少的乡下，没有同伴的你，同样时常感到寂寞。一瞬间，你几乎生出了一点儿带着疑惑的同情。

        ――

        一阵天旋地转，你以为自己晕倒了，然而后背硌到物的感是那么真实。你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灯像树枝一样，每一丛都燃着蜡烛。你被他整个儿放倒在桌上，一条屈起。他握着你的小，将你拉向自己。

        “十六岁。”你不知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你一定还没有订婚吧？”他说着，站起，向你走来。

        手臂紧紧箍着你的后脑，他低下来吻你，你几乎动不了，全都被他寒冷的气息包裹缠绕着，越缠越紧。

耳边有一声叹息：“我只是想教会你爱……”你扭，看到那个男人的脸，冰冷的气息，如此贴近你。他一手撑在门上，而你，被他圈进了怀里。

        他的嘴很冷，你的被他咬着，他的也是冷的，口腔里没有一丝热气。你像是一撞进了雪里，因为他的亲吻浑战栗，手脚却全都僵在原地。

        又是那种让你浑发抖的寒冷，他像是把冬天穿在了上，一步一步近你，你忍不住打了个嚏。

        门紧闭着，你站住了，剧烈的心渐渐平息。

        “你……你在说什么呀？”

        不知不觉又写了一个变态……

        你又一次叫：“不要。”

        “人们把她们装到铁笼子里，然后把笼子推进池塘里。”教会学校里，负责教养你们的修女曾这样一遍遍的让你们自问自答，既是教导也是训诫。

        慢慢的，握着你小的手松开了。

        “抱歉。”他开口了，嗓音涩然，“我很久没有和人……和女孩亲近。很多年，我很寂寞。”

        等他留在你上的寒冷气息完全消散，你终于找回了理智和勇气。你回转，背紧贴门，“放我出去。”

        外面还在下雪。你好像突然从梦中惊醒，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之中。刚刚发生的一切是那样混乱，从踏进这个图书室开始，你就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像是晕厥发作的前兆。

        尖利的刺痛从嘴蔓延开来，你不知那是怎么一回事，是什么咬了你吗？还是他太用力了？你几乎不能思考，大脑好像被什么东西住了，意识越来越混沌。

        你低看到他松散的睡袍系带，看到藏在里面的东西。你害怕得几乎要哭出来：“不要……”

        他是个坏人，你毫不怀疑，可是当他抬起脸，神色却是一片混乱迷惘，你呆住了，他的绿色瞳仁脆弱，像一枝幼芽。不知怎么回事，你突然怀疑刚刚强吻你的另有其人。而眼前这个人……

        像是没听到你的话，他很久都没有动作。

        “你多大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我没有家人。你愿意留下来陪我吗？”没等你回答，他自嘲似的笑了笑，“瞧我在说什么？你当然会留下来，外面还在下雪。”

        他看着你，似乎是在确认你的真实意图。

        “订婚前失贞的少女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你拿手肘撑着桌面坐起来，他稍微退后一步，你没有犹豫，下桌子，往门边跑去。

        他坐在你先前坐过的沙发上，垂着，苍白的手指深深插在黑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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