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着每个人接近我的意图,自恃清高,仿佛我是监狱唯一的囚徒。
他命我,不得密。
那日过后,绝望再没离开过我的畔。
耻辱、卑贱、低劣、下等、可笑。
我的生被当作
隶们轮番
的工
。
间隔从未超过三天。
他见我开始“顺从”,要求得越发欺侮无耻。无法到,就会随意找个由
,克扣我的待遇。
转念,大概在妹妹降世后就悄然发生。
可唯一能的,竟是激怒他,以结束这生命。
我不再相信任何柔情。
每当他念出我的名字,都要即刻停止工作,上楼,步入深渊。
激烈反抗、求救叫喊,迎来的却是束缚与布条,而不是死亡。
我一遍遍祷念着圣经,祈盼多少能在泥潭中获得片刻清醒。奈何天不尽人愿,我终究没下定决心自缢。
何况,父母已为了自保断臂求生,将我扔弃。
死。
温热血、腥臭
浆浸满了我破碎的衣裳,这个威胁对我毫无作用。自被冷落开始,我心中已不再有对此世的任何牵挂。
他最后又在我面前将他们一一杀死…威胁着,倘若我再不听话,这便是我边之人的下场。
而我需要苦心修行。这一切不过都是天父给予我的试炼,以锤我心智,淬我魂灵。待苦难结束,祂便会派出天使迎我回“家”。
……
反正,没用。
权势手眼通天,也预示着我无法真正逃离此地的未来。他既能为我而摧折我的家庭,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我走。
锥刺贯穿我的,魔鬼玷污我的贞洁,锐痛撕裂我的
神……我痛至昏厥,啸鸣至失声,挣扎至脱力——
不得违逆。
在冰冷中我学会了承接。无法改变的现实那便接受,毕竟反抗白费力气、毫无作用。
他说他喜欢这个名字。
我秀丽的长发被当作嚼子与缰绳。
并非惧死或其他,只是我觉得,该下地狱的另有其人。
我不停反抗、挣扎。迎来的却不是夹趾杖鞭,而是……比酷刑更为痛苦的,恶心至极的摧残。
毫无用。
寒冷渐渐蚕食了我的良知。
唯一支持我活下去的,不过是对地狱的恐惧,与对天堂的憧憬。
我没再挣扎过一次。
那一瞬,脑里只有一个想法。
如此苦痛至极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很久…
两年,怕是玩物也该腻了,他却依旧不肯放我。
两天…两天…三天……一天……两天……两天……三天……
唯一幸运,他说我不怀上他的子嗣,总会灌我喝下那些苦呕的汤药。
……
某回,我被罚了午餐未食。拖着倦躯,一如既往地来到庭侧扫地,心怀怨恨与冰冷……
他用力禁锢着我,杜绝了一切自杀的可能。我紧闭双眼,希望这不过一场梦,只需睁眼…死亡便会接我去地府。
不已。
……
看他房间的日历我才知,时间已过去两年。
我的胃被当作痰盂与壶。
耽于爱溺,留恋温情。最终看着这些“爱”从掌心一点一点走……整个世界由温
的蜂房化作冰冷的监狱。
心变成了一片荒芜。
“那日,我却看到了坠落人间的星辰。”
我无法通过激怒他而死去。只会得到生不如死的极刑。
曾被礼仪教条浸入灵魂,如今我脑中却漫布恶毒血腥的念。
slave……
即便痛
血。疼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