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程老师着一张脸伸手住了对方的下颔，略一使力把他往下按

程泽似对他灼热的目光有所感似的转过望向他，见他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模样怔了怔，不自觉地同他对视了会儿才抬手指了指餐桌，神色自然：“吃早饭。”

他刚用冷水洗了好几遍脸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即使冷静下来之后，他仍旧觉得不真实。

卫黎把那四个字在脑海里反复过了四遍，终于笑意满满：“我等很久了。”

一边系扣子，一边忙不迭地开门下楼。

于是卫少爷顺利登堂入室。

卫黎洗漱完走出来首先看到的不是早餐，而是坐在沙发上翻书的程泽。

程泽把备好的牙刷巾翻出来给他，然后自己把烤好的小饼干和打好的豆浆放到餐桌上。

卫黎余光瞧见对方的结不安似的动了动，于是他了然地勾起角笑了起来，压低声音：“程泽，那条短信是证据。”

对此刻的卫少爷来说，早饭显然不是摆在第一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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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眼神中的占有和喜爱眷恋十分清晰，即使是最近才对着卫黎情商抵达最高值的程泽都看得很是分明，他觉得耳有些发热，但却不愿示弱地先别过眼去，只好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十分生地转开了话题：

他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然后气势十足地大跨步走到程泽面前，俯下慢慢近对方，直至二人几乎鼻尖相抵。

程泽闻言，表情一瞬间柔和下来。

卫黎傻愣愣地看着他，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他抬手揽住对方的脊背，因为作不熟练加上有些忐忑和紧张，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不要担心，我不会反悔。”

程泽突兀地弯笑了起来，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温柔：“在一起吧。”

卫黎听了这话，略有些僵的整个儿放松下来，然后顺着对方的力趴伏到程泽上，一边自动地以一种舒服的姿势把搁到他的肩膀上，一边不自觉地撒了个：“总觉得在梦……我得保留着。”

“早饭有小饼干，在我家，吃吗？”

前一天还对他不假辞色的心上人一夜过后就贤惠至极地给他准备了早餐――这一幕看似普通的居家场景既熟悉得让他生出两人已经是老夫老夫的错觉，又陌生得让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破坏了这幕难得的幻境。

程泽并不促，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温柔充满包容之意。

温热的吐息洒到耳畔，程泽下意识地偏了偏脖子，想要躲开这种令人战栗的亲密，然而好不容易如愿以偿的卫黎怎么可能再让他逃开。

“害羞么？”卫黎低低地笑起来，一手抚在他脸上，一边以极其亲密的距离望着他。

程泽从未跟人如此近距离接过，虽然有些不自在，却是撑着一口气，佯作平静地看着他。

原来卫少爷是在担心。

“我……我来了！”对方在他面前站定，缓匀了气，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

程泽觉得他受到了轻视。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有种无奈的甜蜜感。

程泽在酒店门外不远，远远瞧见一向最重视仪表的卫黎着乱七八糟的鸟窝急急忙忙地往外跑，笔的衬衫领子皱巴巴，连下摆都没有完全进腰里。

“当然。”卫黎看着他了然地挑眉，话锋一转，可怜巴巴地说，“不过泽泽，我还没洗漱啊，不知有没有荣幸借用下你家的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