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吻之后是糯的汤圆，都是甜汤圆，水苓吃汤圆喜欢吃甜的。五种颜色对应五种口味，应该是徐谨礼买的，只会芝麻馅的汤圆。

        五个刚刚好，多了容易腻味，水苓吃完想去刷碗，被徐谨礼顺手接了过来，让她出去透透气。

        外面有点冷，但是空气很不错。一早就出去拜年了，知走亲访友的事水苓不来，所以不会强行带着她。

        徐谨礼刷完碗出来把帽子和围巾给她上，拉着她的手，问她今天感觉怎么样，能不能走动，不能就回去休息。

        没有很严重的那种伤口，刮的小细痕也早就结痂，算然有点酸，但是多动动也有好。

        “不疼啦，感觉轻松，我们出去走走吗？一般今天要下午或者晚上才回来。”

        徐谨礼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衣服兜里：“想去哪？能适应现在的温度吗？不行的话我开车带你。”

        水苓蹦跶到他面前：“我穿得多的，不冷。就随便走走，带您看看我熟悉的一些地方。”

        徐谨礼看着她，笑说：“好，那我跟你走。”

        水苓大分情况下都很安静乖巧，不是特别活泼的类型，看着这样的孩子蹦跶着走在面前，徐谨礼的心里腾升起意。

        水苓拉着他指着一片白杨林：“相册里我有一阵是光，因为上要针，所以发全剃了，您看见了吧？”

        “嗯，我记得。”医院里穿着病服那几张，即使是光也很可爱，就是看着让人很心疼。

        摇着徐谨礼的胳膊，水苓开口：“那时候是光老被说，所以经常自己一个人待着，那片白杨林我经常去，很安静。然后有一天我无意间看见一条蛇，给我吓死了，就不敢再去了，哈哈。”

        徐谨礼听着并不觉得多快乐，还是心疼占得多一点，弯了弯嘴角去摸她的脸。

        “您昨天看见的照片，说起来还有点缘分，是一个陌生人给我拍的。我那时候住的病房就在她隔，她是个摄影师，在出院之前突然拉着我问我能不能给我拍几张照片，然后印出来送给了我。虽然那时候是光，但是我觉得姐姐拍的好看的，就留着了。那个时候虽然脑袋不太灵光，但是在医院养病的时候还是庆幸的，觉得还是活着好，幸好阎王爷没要我。”

        不知为什么她能把这些沉痛话题说得这么轻松，就像事不关己，一片云飘过去那样，脱口而出。可能是当年她看病的医院比较小不好查或者倒闭了，徐谨礼不曾在调查中看过这方面的记录，导致他现在听到这些，不能到她那样轻松地看待。

        “再往前走一点，有一个小坡，那里很少有人去。也不知我小时候怎么想的，从上面下去把磕破了，找了好久才找到我，把我带去医院针了。”

        徐谨礼和她一起走着，看到了那个小坡。已经不能说是小坡了，很高很陡，最起码得有六七米，从上面下去能活着都是庆幸。

        他久久地看着那个坡底，转把水苓抱在怀里，摸着她的脸颊：“……好孩子，还好你没事……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