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严峻160
宋瑾算是听出来了,时律今晚是过来当说客的。
陆万林杀亲弟这事要不是背后有人授意,这男人哪会平白无故的跟她讲陆家这种家丑?之前跟她讲高干子弟娶女明星都不提名字和姓氏,现在倒好,一口一个陆家……
“我这人吧,也没什么太大的特长,唯一会的就是关键时刻自保。”从时律手里拿过来打火机和仙女棒,宋瑾点上拿在手中转了圈,笑的十分轻松:“给我来gen烟。”
时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来烟盒,抽出一gen递给她。
接过烟,宋瑾用仙女棒将烟点上han嘴里xi了口,“当年你人在美国,都不在我shen边,你妈那样对我我不也保住了自己?你就不用为我瞎担心了,情况不妙的时候我自会跑的。”
当年在美国留学,对她的遭遇完全不知情,她离开江城后,时律才知dao她过去的所有遭遇。
她那些遭遇是时律心底最大的痛。
时律哀伤的眼神中又充满坚定:“小瑾,我这次会保你到底的。”
“什么保不保的,我又没犯什么事儿。”宋瑾冲他吐了口烟,让他不要再继续这种深沉的话题,“快给我点烟花去,我要看烟花。”
烟花升上夜空绽放的刹那间,她和时律肩并肩的站在一起,都仰tou欣赏这短暂又绚丽的美好瞬间;他们都不知dao的是,他们看了多久,那辆黑色红旗H9在他们shen后就停了多久。
直到烟花全bu放完,她坐上时律的车一同离开,红旗H9上的陆征才走下车,到他们放烟花的地点,捡起地上那盒没点完的仙女棒,鼻息间还弥漫着一gu烟花燃放后烧焦的味dao。
这gu味dao闻的陆征心烦,拿着仙女棒回到车上,吩咐司机先回酒店。
……
酒店里陆家人陆续从北城赶到,只剩三弟陆珩还没到。
原本陆家人今年没计划回江城拜祖,因为今年形势严峻,北城那边因为陆曜这个年轻上将吵的都已不可开交,资历深的长辈们私下都笑话他们陆家没人了,派了个maotou小子ding上;陆万林为此还大病一场。
考虑到陆万林还未痊愈,陆家一致同意今年不回老家拜祖;偏偏29号的时候,陆万林从病床上爬起来,坚决要回老家拜祖,还说得风风光光的拜,得让陆家祖宗知dao陆曜这个小辈能“撑”的起这个重担子。
酒店的信号和监控都已屏蔽,客房大厅里,几个堂哥还有侄子们都在聊政事,陆征向来不喜欢听这些,回房看到那bu被父亲摔裂的手机还是没有开机,拿起车钥匙再次下楼,却被大哥陆景深堵在电梯前。
“今晚年三十,尽量别再气爸。”陆景深神色有些沮丧,“妈这会儿还在陪爸xi氧,医生说能不能ting过去这个春节都很难说,让咱们尽量先顺着。”
ting不过去意味着什么,从小耳濡目染的陆征再清楚不过;古代功绩重的宰相在世时还有威望,朝中大臣再看不惯也得忍着,宰相一旦离世,那些大臣都会横竖看宰相遗留的家属们各种不顺。
四弟陆曜刚升为上将,尚珺彦这个总统刚上位,gen基还都不稳,若父亲ting不过去,等待他们的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
西湖边喝茶,陆征看了眼湖中亮灯的游船,随口问shen旁的大哥:“大嫂还住榕庄?”
“榕庄离这儿最近,我回去也方便。”陆景深xi口烟,笑的很是无奈,“你别埋怨爸。”
“大哥都不埋怨,我这个当弟弟的有什么好埋怨的?”
大哥跟大嫂容璐结婚也快10年,儿子都三四岁,媳妇儿却从没进过陆家大门,还只领证没举办过婚礼仪式;每年回来拜祖,容璐都是住别的酒店。
因为所住的这家国营酒店在30几年还曾是他们陆家老宅的其中一bu分。
陆征跟大哥陆景深相差近8岁,知晓他跟大嫂一路走来的不易,看到湖中心一艘游船正在燃放烟花,再次想到宋瑾跟时律看烟花的那副高兴模样。
他问大哥:“娶大嫂这十年,大哥你有后悔过吗?“
成为北城圈里子弟们谈论的笑柄,谁家儿子和孙子跟女明星有染,都会拿他跟大嫂举例子;过去风光无限的陆家大公子,沦为众人眼中的“弃子”,“扶不起的阿斗”,这十年,因为这场婚姻,大哥所背负的都被他这个弟弟看在眼里。
陆景深思索片刻才给他答案:“我后悔的是没早点娶你大嫂,早点娶,她就不用一个人遭受那么多的非议。”
“都说咱们这个圈子的子弟最懂得权衡利益,都不会让自己成为情种;可他们忘了,人跟人都是不一样的,我本shen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只会画画沉溺在自己的世界,是你大嫂的出现让我开始见到外界多样的美。”
“没有你大嫂,我还是那个被人在背后指点的小傻子陆景深。”
……